接收太子恳求的独眼老鬣面色不改,右手拔剑而起。
长剑寒光乍溢,杀意骤起,光滑剑身倒映老者一只幽深独眼。
刺啦!
檀木长桌应声自中间砍断,木屑四溅。
鸦雀无声中,他踹开木桌残骸,收剑四顾,原本喧闹的众人好似被按了暂停键,被掐住嗓子不得言语。
老鬣仰头捻胡冷笑,不必劳烦诸位同僚走!老夫苦苏岚久矣,他冒我弟子身份、毁我慎刑司与刑部名声,老夫定不与他善罢甘休。
太子险些从椅子上摔下去。他是叫老师和稀泥,怎的老师直接不嫌事大、煽风点火?
那边小厮匆匆入门,老爷,门外苏子求见。
诸君且在画屏后亲眼见证,老鬣端坐主位,老夫放话在此,今日老夫与苏岚只能留一个在东宫!
荒郊野岭,锦刀月亮挂在天边,青山万峰在月下如把把利刃冲破云霄,叫人倍感阴森可怖。
南州太守收了「吕凌云」托人送来的三马车金条做定金,一早派心腹将粮食搬在河道,只等「吕凌云」用船将粮草押走去销赃。
夜凉如水,南州太守披了大氅在府门来回走动。
李易廉尺四位先生的小厮们被暗悄悄迎入后面偏门,神不知鬼不觉。南州太守深知保险上多重的道理,托关系联系上四位先生,打定主意要把获得的三马车金条分与他们些,算是有了销赃同盟。
打开大锁,金库里黄金闪的四位先生派来的小厮们睁不开眼睛。
好生大方、这是从哪找的大头?
有求于人,南州太守自对四位小厮颇为客气,这人你们也认得,正是四位先生的高徒啊。
小厮们面面相觑,脸上皆是露出了然之色除却肯花大价钱买今年考试题充自己脸面的吕凌云,全京城还有哪个有这等财力吃下南州太守贪下的千石粮草?
可是苏家二子?
正是。
那日少年衣摆过长,隐隐约约只露出一只鞋。南州太守人老成精、眼睛最是毒辣,一眼就认出少年故意遮掩的是他那可自证身份的「踏凌云」。
南州太少捻胡而笑,除却吕凌云,京城又有哪个穿得起踏凌云?
五个人望着满库黄金,心照不宣露出发自内心的贪婪微笑。
唰
霎时间燃火长箭划破夜空,旋有万道火光齐发而出、直冲霄汉。
走水了
打更小厮悲鸣声戛然而止,他的喉咙被燃火长箭贯穿,腥臭带有铁屑味道的血液浇灭火焰大半,零星火花跳在地面枯草,火舌咬着地面肆虐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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