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管带着胸口的温度,握在手心中格外烫手。姬松摩挲着小管的外壁,目光悠远地看向了东方的星辰。
身边传来了韩进的声音:王妃他们现在应该在驿站吧。
王春发应了一声:应该是的。也不知道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韩进憨憨笑了两声:他们现在应该还在凉州地界,能有什么麻烦。再说了,老大他们也不是吃素的,兄弟们都警觉着呢。若是真有不长眼的敢到王妃的车队上触霉头,严柯他们会让那群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姬松抿着唇听着兄弟们的小声闲聊,他胸口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作怪。他有些后悔了,虽然理智告诉他,他们这么做是对的,但是他还是控制不住内心的焦躁和渴望。
他想念阿宁了,想念那个笑容温柔随时能让他安心的阿宁了。
将小管放到唇边亲了亲后,姬松再一次将小管放到了胸口的位置。他翻了个身蜷起身子闭上双眼,为了接下来的行路,他要积攒体力。
之前来凉州时,姬松为了拜访楚王特意绕了道。这次为了稳妥的到达都城,颜惜宁没有绕道,他从凉州入益州,取道荆府。天冷行车难,正常行走十日的路程,颜惜宁走了接近半个月。
等他到达都城西门时,已经是正月十七的早上了。
容王府的马车停在了西城门口接受守城将士的盘查,颜惜宁掀开了帘子看向巍峨的城墙,到了此时他才舒了一口气:到了。
守城的将士们挨个儿打开了随行的马车车厢细细检查,领头的将士对姬松和颜惜宁行礼:王爷王妃见谅。
颜惜宁微微颔首:能理解,将军请便。
平远帝生辰宴会近在眼前,各路诸侯从楚辽四面八方而来,这段时间来都城的人比往常多了好几倍。为了安全,每一个进城的人都要接受细细盘问,随身携带的行礼也要详查。
这时盘查车厢的小兵捧着一个面盆大小的土疙瘩快步走了过来:将军,车厢中都是这样的东西!
圆饼状的土疙瘩中间厚边缘薄,直径有一尺半,厚度有一尺,每一只都沉甸甸。土疙瘩中间明显存放着什么,没见过这东西的守城将士们不免心生警觉。
为首的将士端详着土疙瘩许久,最后他还是恭敬行礼:敢问王爷,这里面是什么?
终于到了白陶假扮的姬松出场的时候了,颜惜宁看了过去。只见姬松唇角抿直威严道:葡萄。
好!就冲白陶的表现,谁敢说他不是容王?!颜惜宁给他打九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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