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不是都过气了吗?怎么还有记者来炒热度,真是
他叉着腰站在门口,砰地把门关上,转身往事发的卧室走。
怎么样了?光头恼火地问。
一个警员就冒冒失失地从别墅外跑进来。那年轻人一脸都是汗,戴着橡胶手套的手紧张的捏在一块。
sir,他像是见了鬼似的,我们刚才做的检测出结果了,这床上的血是两个人的。
两个人?带队的光头警察眼睛瞪得像只蛤蟆,你没弄错?
他三步并两步冲到床前,那个昔日无比风光的影帝静静地侧卧着,身上穿着深色浴衣。
陆予行的脸比屏幕里看上去更加棱角分明,一双深邃的眼睛眼角微微上挑。五官立体,薄唇剑眉,若不是苍白的肤色和凹陷的脸颊,看上去更像是在酣睡。
光头走进了点儿,看见他微屈着的左手手腕上有一个狰狞的伤口。血顺着手臂肌肉淌到白色被单上染红一片,整个卧室里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光头虽然做事吊儿郎当,但他从警二十多年,经验丰富。这样诡异的自杀姿势和床上凌乱的褶皱,恍如一根钉子,猛地扎进他的脑袋里。
陆予行的姿势,像是怀里抱着另一个人。
殉情?
那么还有一个死者呢?
没来由的,仿佛是一盆冷水临头浇下,光头打了个冷战。他慌张地挥手叫来下属,拍照,把整张床都拍下来。
下属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战战兢兢地照做了。
冷炽的闪光灯将陆予行毫无血色的脸孔照得更加苍白。那道白光伴随着清脆的咔嚓声,一纵即逝。
第2章 新生
一片黑暗中迸发出白光,首先苏醒的是痛感。
陆予行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被抽干了,左手手腕处的痛楚一路延伸到心脏。仿佛是经历了一个冗长恐怖的噩梦,一道白光在黑暗中猛地闪过,他便醒转过来。
叮铃铃,叮铃铃。
他还没适应突然闯进视野的光亮,就先听到一片混沌中熟悉的电话铃声。这个声音他已经很多年没听到了。上大学那会儿,房间座机铃声就是这个。
可是他按理说应该死了,死在那个又大又冷清的别墅里,手边是写了一半的剧本。
然而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不是病院,更不是他的别墅。
天花板上残留着水渍,这是他大学期间在校外租的小房子。
叮铃铃,叮铃铃。
陆予行艰难地活动了一下四肢,手臂在柔软的床单上掠过,疼痛钻心刺骨。他转动眼珠,在黄昏的阳光里看到了床头的电话机,那真实的刺耳铃声在小小的卧室里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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