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在敞亮的医院大厅见到崔玉琴那一刻,生的欲望又点燃了一分。
阿行,感冒好点了吗?
崔玉琴刚查完房,身着白大褂,脖子上挂着听诊器,一头短发非常干练。陆予行远远看到那张年轻而略显疲惫的面容,脸上也忍不住露出微笑,提着便当盒迎上去。
嗯,我给您带了午饭。
脸色怎么这么差?崔玉琴走近了,有些担忧地皱眉毛,抬手摸了摸儿子的脸,瘦了好多。
爸呢?陆予行岔开话题。
今天专家会诊,他这个院长忙得很。崔玉琴接过他手里的饭菜,走,出去坐坐。
母子两人走到住院楼下的小公园里坐着,崔玉琴将便当放在膝上,脸上挂着笑。她打开盒子,看见里面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惊喜地睁大了眼睛。
阿行,这些都是你做的吗?
陆予行对答如流,解释道:是饭店做的。
哦,好,阿行真懂事。崔玉琴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也没表现出来,笑着开始吃饭。
陆予行看了一会儿,毫无征兆地问:最近没有患者家属闹事吧?
没有,崔玉琴拍拍他的肩,有些患者家属也是一时情急,我们做医生的有时候也要包容一点。
闻言,陆予行反而皱起眉。包容也是有限度的。
崔玉琴疑惑地看他一眼,夹起一块蛋饺。怎么突然说这个?
没事。
两人聊了些别的。谈到学校生活,陆予行犹豫良久,忍不住问:阿妈,你记得父亲有什么认识的人住在香檀道吗?
崔玉琴用纸擦了擦嘴,若有所思。香檀道?那里住的都是些有钱人。她回忆片刻,或许你父亲确实认识几位,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事,陆予行沉吟片刻,最近认识了一个朋友,住在那里。
那一定是个养尊处优的年轻人吧,崔玉琴笑着打趣,要好好相处哦。
两人边走边聊到医院门口,陆予行和崔玉琴告别,坐车回学校上课。
下午两点,上课铃响过,能够容下两百人的多媒体教室挤满了人。陆予行翻开新闻传播学的笔记本,望着密密麻麻的文字有些头疼。大概是身体还是受了上一世的影响,过大的信息量无法处理,总有些打不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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