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苏管家失望地把饼干泡在了咖啡里。
南宫燃举着咖啡杯停在半空,飘散出的味道醇甜得能把他腻死。
是不够甜么?苏息辞贴心地拿起糖块,要不要再来一些?
这里没你事了,出去。他把咖啡放到另外一边,板着脸赶人。
为了桌上的文件,我等少爷喝完收拾好再下去。苏息辞语调轻柔,定定地看着他,少爷不是说喜欢喝最热的么,怎么不喝了?
你在教我做事?他眼神微眯。
怎么敢,我在等着做我的分内事。
不喝这人就不走了是吧。
南宫燃勉强端起杯子,吹了吹气,憋着一口气,把一整杯全喝了下去。
旁边的人满意地收了杯子,还友好地递了一张纸巾给他擦嘴,一切结束,这才满意离开。
书桌后,南宫燃把文件举起,默默挡住一张由冷煞逐渐转向扭曲的脸。
该死!舌头烫到了,嘶
他简直要讨厌死了这张时刻在假笑的脸。
庄园主宅如果在空中俯视的话,是个巨大的「日」字形,在主宅背后是南宫曜的独栋的别墅以及佣人和管理员一起合住的大楼,苏息辞和南宫榕关系不错,当初分配房子时,特地提出给他单独安排一间屋子。
那屋子是个废弃的花房,沿着一墙还没开花的紫藤往大楼边围墙走,在石板路的尽头会看到满架疏于打理的蔷薇,还有一个保留大半格局的玻璃房。
陆施懒洋洋的靠坐在他门前的长椅上,看到苏息辞下班回来,眼神亮了亮,欣喜地打了声招呼。
苏哥,听说你昨天出去了,是市中心吗?做什么呀?是不是南宫燃他又为难你了。
你别整天跑到我这里来。
下班还不能有点自己的私人时间么。陆施抱怨道,昨天我去主宅找你,听他们说你不在,觉得奇怪,就来问问你,那个南宫燃是不是又让你做什么了?
钥匙间的清泠碰撞声戛然而止,苏息辞握着门把手的手松开,转身看他。
月光在他眼镜片中划过一丝光亮,他的声音略显低沉,缓缓道:让我收购一家公司。
怎么可能?陆施惊讶道,他不知道你没接触过商业上的事吗?你打算怎么做,我给你把把关。
的确不太清楚,连文件都看得很吃力。苏息辞犹豫道,我不是他的心腹,知道的不多,但肯定不是无的放矢。
你觉得是哪方面的?陆施的问话有些急切。
没关心,又不是我的公司。他清冷的声音在晚风中听来格外寒凉,等收购之后就知道了,那些老总之前做过的事,都会有遗留的痕迹。
陆施被他最后一句话说得心里一阵紧张,见他面色从始至终都没变,完全看不出他说的真假,也不知道他发觉没发觉出自己是在套他的话,一时心里惴惴的。
不早了,你忙了一天,早点休息吧。随便找了个借口要离开。
苏息辞把手里的钥匙插进去,打开门,干脆利落地关上。
陆施在门口转了两圈,烦躁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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