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过的事情,他心里清楚的很, 也知道迎接自己的结局是什么。
南宫燃派人一天三趟地跑,调查结果很快出来,他自己没事,那晚开的枪有限, 属于正当防卫, 但对苏息辞,却不是那么友好。
防卫过当致人重伤?南宫燃眉头夹得死紧,烦躁地拿起闲置在桌上的烟, 放在鼻下闻了闻,他们拿着枪出来, 我们难道不算自卫?
南宫集团的首席金牌律师擦擦头上的汗,艰难解释道:根据医生的判定,其实那些人身上几个伤口已经可以造成他们立刻丧失行动能力,但苏管家似乎是刻意要增加他们的痛苦和羞辱,生生折磨他们痛不欲生。
南宫燃面色沉凝, 把烟放在指间把玩,司徒瑟那边的情况呢?
倒卖、军火,当场抓获的外国买家已经供出了他, 有人证物证,翻身的机会渺茫, 现在还在医院里治头。他恭敬道, 如坐针毡,他脑震荡有些严重。
此外,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记者, 控告苏管家长期威胁恐吓他。如果这件事是真的,苏管家还要再背负几年的刑期。
南宫燃头疼问道:谁?
吴鸣轩,一个挺有名的娱乐记者。
南宫燃记起了那晚苏息辞给自己看的新闻,作者正是这个人。
看来并非空穴来风。
这人到底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南宫燃脑袋突突地疼,心里有股憋闷的沉重和无力感,向来对什么事情都可以随心驾驭的他,头一回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他本来就讨厌被隐瞒,但对苏息辞,他的忍耐度一再退让,却好像永远没有终点。
这两天,田家有些动荡。一旁的曹淼开口汇报道,集团的管理层频频与司徒家的人私下会面。
和田家的几个合作暂时先搁置。南宫燃把烟放下,抓起手帕,把指缝间的烟味也擦去。
他吩咐旁边坐着的麦克斯,问问我们在那边的人,把消息情况打探清楚起来,如果田家要吞并司徒家,你让底下人造作准备,联合B市其他几家,搅浑这淌水。这是要让安插在田氏集团的商业间谍打听情报。
田家现在的规模对南宫家来说刚刚好,再壮大下去,恐怕只能不得不兵刃相见,这种两败俱伤的局面,他不想看到。
一场小会开完,几人从庄园离开,南宫燃看不下文件,满腹心事地从书房出来,亲自下楼煮咖啡。
经过花厅时,敞开一丝的门缝里传来小孩的叫声。
无声地握住铜把手,打开门一看,果然是个小孩。
小女孩金棕色的头发被五颜六色的发圈扎成一个五角星的模样,葡萄般的眼睛滴溜溜地盯着苏息辞,肉嘟嘟的脸颊写满了不高兴,一个箭步上前,抡起粉嫩的小拳头就往他腿上锤去。
坏蛋!
苏息辞不慌不忙地侧移开身体,眼里盯着桌上的本子继续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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