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学长刚刚才给了她信任和好处,正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她再糊弄他会很有罪恶感。
于是她讪讪地绞着手指,弱弱地解释着,“那指的是恋爱关系,我们之间……嗯……没那个必要啊,您本来就不用把我当一回事呀……”
他们的关系,剥掉主奴的外衣,本质上只是游戏花样繁多的长期炮友,她也不过是他有过的众多玩伴之一,他主导,她配合,她做他的狗,他做她的主人,在这角色扮演里面他们都乐在其中,也会在玩腻了厌倦了之后结束关系换下一个,这不是理所当然的流程吗?
她甚至早在与钟凯开始前就想得很明白,如果玩不起就不会玩。
秦思学没了表情,苏忆秋在这沉默中微垂下了头,抬起眼皮小心翼翼地用无辜的眼神仰望着他。
当他再度开口时,声音也听不出情绪来。
“很好。”他说。
很不好,苏忆秋有种自己选错了选项的感觉,因为聪明如学长肯定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也许即使是露水情缘,也要有一些暧昧在里面才更有趣些?她这样实在是有些扫兴了。
她一边自我反省着重新修正自己的诚实度,一边又觉得秦学长沉下脸的样子真的很迷人,他的下颚绷出一个冷淡的棱角,架在高挺鼻梁上的金属镜框泛着凉光,眉宇间是难以接近的疏离,整个侧脸都散发着不可亵渎的禁欲感。
想跪。
想舔。
想被他惩罚。
她在幻想中已经爬过去抱住他的脚又被他用这样的表情嫌弃着踢到一边。
她不知不觉地夹紧了腿,暗暗感叹不分场合就发骚犯贱的自己真的是没有救了。
秦思学用了半分钟压下了翻涌而上的不悦情绪,他知道他没道理生她的气,因为她其实没错,问题在于他自己——他已经把她当一回事了。
“想吃什么?”他缓和了语气,平静地转头看向她。
然后不由得啼笑皆非。
身旁的女孩儿粉面桃腮,眼中春情荡漾,显然是不知道对着他意淫了什么,又浪起来了。
“想吃您做的,什么都行。”苏忆秋别有用心地回答道,眼巴巴地看着他。
秦思学自然知道她在耍什么心眼儿,今天已经是周五,她想找个理由跟他回家也不是不行,但是……
“你确定吗?”他用警告的口吻问,“我现在心情不算好,所以也不会让你好过。”
他原本已经打算这次不跟她计较,毕竟他还有足够的耐心与她慢慢发展,但她就像是在饥肠辘辘的老虎身边跳来跳去的小鹿,浑身上下都写着快来捉住我处罚我吃掉我,这么急着送上门来,那么他也只好盛情难却了。
这威胁让苏忆秋更兴奋了,她有点胆怯,同时骨子里受虐因子按捺不住地蠢蠢欲动,仿佛在深夜被海妖歌声蛊惑了的远航水手,心脏战栗着咚咚鼓动着,像在催促她快点往前走,朝着那个危险与诱惑并存的漩涡跳下去。
“确定。”她听见自己说,声音因紧张和渴求而带有一丝颤抖,“您想怎样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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