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又如何会好受呢。但凡父母尚在,但凡身边有个依靠,他也不会沦落到要看一个太监眼色的地步。若是能安稳度日,他又何苦在这儿讨皇叔的嫌。赵锦从不觉得自己哪儿差了,皇上既已驾崩,新皇迟早都是要立的。与其拥护那些本来就有权势的,不如将他这个没牵没挂扶持上去,对各方都好。
可惜,看皇叔那样子,似乎是瞧不上他。
赵锦站在原地,盯着赵煊离开的方向出神。
忽得,他又见到一人拦住了皇叔。赵锦当即上了心,仔细地看了起来。
那人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生的瘦削,可身量却高,只比皇叔矮一点。赵锦原本以为,皇叔会不耐烦同他说话,却不曾想,皇叔竟然真的停了下来,同他说了许久。
赵锦自是万分惊讶。他认得这人,似乎是成王府的世子。皇家里头,无父无母的除了他和妹妹,便只有眼前这个成王府世子了。只不过,同人不同命,他们兄妹俩即便依靠着皇叔,依旧对府上的事儿还糊涂着。那赵铎,稍长他几岁,却能亲自打理整个成王府了。
还是不一样的。
不知过了多久,赵锦只见两人又都笑了笑,暂且分开了。
那赵铎似乎发现了他再看他,笔直地走了过来。
安阳王世子也出来透风?赵铎说起话来,有股亲近之意。
赵锦含笑着点头。
两人都心知肚明,这所谓的透风究竟是何意。只是人家显然是成功了,而自己,一败涂地。
这头的赵锦兄妹满心失落,那头的张太师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这两天一直想要去永宁宫看看,可是太后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就是不愿见他。眼下,张太师又来了永宁宫,却仍是连殿门也没有踏进去。
见张太师脸色都要沉得滴出水来了,慧心在边上说了句好话:太师您也别恼,娘娘这阵子实在太过伤心悲痛,正在小佛堂里念经,实在不好见外客。
你只告诉她,我有急事。
这
还不快去!张太师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慧心不敢顶撞,当即福了个身子,往里头去了。
不过片刻,慧心又从里头出来,只是对着张太师的时候,面上仍留有一二分的尴尬:太师恕罪,娘娘吩咐了,不见客。便是张家有再大的事儿,也与她无干。顿了顿,慧心又道,太后娘娘还说了,那棘手的东西,还是赶紧献上去为好,该知道的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这东西留在手里,终究是个祸患,万望太师细细斟酌,千万别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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