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位至高的存在在虫族中代表的意义实在是太过于重大了,哪怕只要有一丝希望可以蒙混过关假冒虫母,假冒者以及其背后势力都得到难以想象的丰厚利益。
在强烈的贪婪驱动下,哪怕只有渺茫的成功几率,还是不乏野心勃勃的虫族尝试用各种手段来冒充回归的原初之母。
十万年之间,舍里已经见到过无数次的假冒事件。
用蜜虫假装原初之母。
或者干脆给那些无知无觉的痴愚拟虫母装上人工智能系统。
精妙的,或者步精妙的计划,舍里早已熟视无睹。
他确实会为那群胆大妄为的虫族行为而感到愤怒,但绝不会像是现在这样,因为激烈的情绪而彻底发狂。
太可恨了
这种这种该死的赝品
明明口中正在不断诅咒,舍里的无数双眼睛却始终无法从全息投影上移开。
他注视着那名被数名雄虫环绕的纤弱青年。
那只赝品。
纤弱的,漂亮的虫族青年,就那样大喇喇地站在只有母亲才有资格踏足的祭坛之上。
甚至,那只蜜虫甚至还抿着嘴唇,默许了另外一只雄虫对他做出那样的事情。
在看到那一幕时,舍里不仅看到了梅迪瑟斯血翅的肆无忌惮,更看到了那名赝品蜜虫脸上密布的红晕,以及因为忍耐而泛起潮意的眼眶。
就算是最顶级的蜜虫也不会有如此恶心下流的诱惑力。
明明也如此低贱的方式玷污了尊贵的母亲,可是舍里却无法抑制自己的心灵深处那莫名的悸动。
太像了。
无论舍里有多么不愿意承认,可神母教团找来的那只赝品,确实是十万年间所有的仿冒者中最像原初之母的那一只,甚至可以说。他比舍里记忆里那位温柔却残忍的虫母更加让他心潮澎湃,无法自拔。
不。
他无法容忍这种事情。
我有罪。
我犯下了无法被宽恕的罪
舍里喃喃低语,语气中染上了怪异的哭腔。
对不起,母亲,我没有管好我自己,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
舍里抬起手,不断地抓挠着自己的胸口。
锐利的虫肢配合着无比粗暴的动作,他很快便将自己原本异常坚硬的胸甲抓出了道道裂痕。浑浊的鲜血混杂着粘稠的液体及不知名的肉块,从舍里深可见骨的伤口中喷涌而出。
舍里本来以为通过这样的方式自己便可以将身体里涌动着的那股怪异情愫彻底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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