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为了心中的期盼,萧靖愣是撑到了师父寻来,得以保住小命,根基却受损了。
陆长渊看向萧靖,仿佛第一次用心瞧他。
萧靖爱他,比爱自己更爱他。
人尽皆知,青莲真人爱他若狂,几近疯魔。
如果他能安分守己,别妄想太多,以修行为重,对同门友善,不暗害白儿,在宗门里,还有一席之地。
说到底,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陆长渊的眼神渐渐冰冷,明晃晃的厌弃如锋芒,根根刺在萧靖的心头。
萧靖眼含泪水,用冰凉的手盖住他的双眸,红唇微张,想亲吻他的嘴角。
滚!陆长渊撇过头,神色厌烦:你的靠近,让人作呕。
作呕?
萧靖心头绝望,俯身向前,他却往后仰,两人一追一躲,迟迟不能唇齿相依。
一口瘀血涌上心头,萧靖的嘴角渗出一缕鲜血,他神情悲凉,胡乱拭去血水,叹息道:师兄,与我结为道侣,我就放开你。
陆长渊冷笑一声,痴心妄想!
下一刻,陆长渊凝神静气,一举冲破了困灵索的束缚,一掌拍向他的胸膛。
噗!
萧靖从半空中摔落在地,口中喷血,疼得紧拽衣襟,脸色煞白,蜷缩在地,一动不动的,如破碎的瓷娃娃。
陆长渊蹙眉,训斥道:事到如今,你仍在装模作样!
那一掌,他完全可以躲开,却硬生生受下了,还故作疼痛。
哼,自作自受,陆长渊不会怜惜他半分。
萧靖冷汗涔涔,疼得眼冒金星,气若游丝道:师兄,我好疼
陆长渊一顿,垂下眼眸,不耐烦道:你对我下情毒,我可以既往不咎,但结为道侣一事,休要再提!
不,萧靖的额头抵在手肘处,倔强道:我就提
出尔反尔的是他,为何不提,就要提。
话虽如此,可他都胸口怎么又闷又痛,就连泪水,就连泪水都不争气地流下。
萧靖咬紧牙关,不泄出一丝啜泣声,可微微颤抖的肩膀,让他清瘦的躯体愈发可怜了。
陆长渊面露不虞,抬脚踹开他,头也不回道:死性不改,你无药可救。
你去哪?萧靖踉跄起身,大喊:你要去找柳元白,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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