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有人不满、有人恼怒、也有人偷笑。
更有甚者,附和说:就是,你的师弟都被人掳走了,你还这般淡然,果然,传言不虚啊。
陆长渊站在中央,冷冷地看他一眼,不反驳,也不解释,似乎对青莲真人漠不关心。
众人一瞧,也歇了挖苦他的心思。
毕竟是剑修,心思没有太多的弯弯道道,讥讽陆长渊,也不过是他风头太盛,有意打压罢了。
柳元白低垂着头,飞快地看了看师父,又低下头,带着几分惶恐,好似吓坏了,心底却掀起了波澜。
他心知,师父远没有明面上这般平静。
当师父抱着他遁走时,薄唇紧抿,久久后,才缓缓说出一句话:他会死吗?
柳元白浑身一僵,小脸煞白,扯着僵硬的嘴角,扬起一抹难看的笑容。
这一次,陆长渊却没有察觉到他的不妥,软香在怀,心绪却难安。
柳元白颤了颤,用手勾住陆长渊的手臂,沙哑道:师父,你别担心,师叔让我们先走,想必有自保之力吧。
久久,陆长渊没有回应,他在迟疑、在担忧,直至柳元白又喊了声,才恍惚说:也对。
眼下,从心底萌生的不安又在骚动,柳元白悄悄上前一步,眼角泛红说:师父
陆长渊微微侧头,安抚道:别怕。问话罢了,他们光明磊落,有何惧?
哼,大庭广众之下,你们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山宝真君是出了名的暴脾气,一向不耻矫揉造作的剑修,白了他们一眼,神情不虞。
可柳元白年幼,乃筑基期,也不好以大欺小,故瞥过眼,冷笑道:含丹真人,你教的好徒弟啊,在这丢人!
含丹真人坐在阴影处,脸色难看。他本就担心小徒弟,又被元婴真君当众发难,不免难堪。
陆长渊上前一步,冷冷说:此事,我能一力承担,不必牵扯旁人。
你能承担,你如何承担?山宝真君火爆三丈,大喝:不敌魔修,让贼人在剑宗的地盘上作威作福,你还逞强?
陆长渊性情沉静,被人挖苦了,也不急不缓:我不敌,你也照样不敌。在座之人,有几人能敌?
这句话,说的狂妄之极,惹得一众峰主们怒目切齿。
陆长渊号称一代剑尊,一人一剑横扫荒宇,这并非浪得虚名。
虽不愿承认,可他们不是陆长渊的对手,这是不争的事实。
因此,在他栽了跟头后,这群直肠子的剑修们雀跃不已,就算前来看笑话,也乐此不彼。
山宝真君失了面子,勃然大怒,指着他怒斥:不敬长辈,德行有亏!
倘若唤我前来,是为了教训人,那大可不必了,我没空。陆长渊也不惯着他,当即要走。
惊雷真君怒拍桌子,告状说:宗主,你看看他,言行无度,该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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