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拎着一个黑色的皮包,里面装着几份机密文件,待在研究所的这段时间可不仅仅是为了复刻那瓶特效药,他也是为了弄清楚乔安时的来历,以及主神会选中他的原因。
街上依旧处于戒严中,特效药如今还没有通过审批无法正式投入使用,街上人烟稀少,偶尔有救护车警车来回呼啸,其余确是冷冷清清,如同一座空城。
洛非开着车往回走,一路上就遇到几个关卡,出示了证件和检测报告才被放行,进入小区后被告知就算是研究所的医生回到家也必须居家隔离。
这倒是无所谓,家里物资丰厚,而且洛非相信要不了多少时间,整个城市的疫病情况就会好起来。
可能一个年假也休不完..
打开家里房门,冷冷清清地堆了一屋子纸箱物资,他脱了外套收拾好,里里外外喷了一趟消毒水后才进了屋。
不出意料地,他的床上睡着一个面容姣好的青年,五官轮廓柔和地舒展着沉沉睡着,只是眼眶红了一圈像是哭过。
他俯身抹去乔安时脸上残余的眼泪,放到唇边舌尖点了一下,唇渐渐抿成一条直线。
转身去浴室冲了个澡,洛非吹完头发从包里拿出资料,坐在床边。
他看了一会儿,突然缓缓念出了声:20年前的S市实验室连环杀人案,凶手麻锦,S市生物科学研究所副所长,以不正当手段使十二名男性成为活体实验者,并以各种残忍手段将受害者杀害,同年被举报,判处死刑。
乔安时缓缓睁眼,不明所以地看向洛非。
怎么,不装睡了?洛非伸脚踢他一下,示意他起来,却又继续念了下去,但当时还有两名受害者因为特殊原因并未死亡,又因为是孤儿身份被秘密藏在所内观察,次年将其中一名身体并未出现超能反应的孩童送人收养,另一名在五感方面尤其是眼睛部位有超能反应,被留在所内继续实验。
乔安时听愣了,他麻利地爬起来去看那份文件,面色凝重起来:这..是研究所的文件?我还以为是新闻报道。
新闻报道会说这些东西吗?洛非冷笑一声,这所里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你是不知道,我只不过稍微想办法查了一下,就找出这么些东西来。
乔安时皱眉:这个麻锦也太丧心病狂了,照这么说,实际上还有很多受害人是没有被报道出来的吗?
麻锦,是我母亲。
乔安时瞪大了眼,复而想起来那相册,原来..原来一直对洛非进行那样惨无人道实验的,是他的亲生母亲吗?!那拍照的人..是他的父亲?
怪不得起初小洛非虽然痛苦,却依旧还有所情绪表露,那是他的父母!
可那是他的父母啊!又怎么忍心将这样的痛苦施加在自己的孩子身上!
洛非伸手,抹去乔安时颤抖着流的泪:你看过相册了?我父亲是母亲的第一个实验体,后来我看着他死了,再看着母亲把我交给研究室的其他人,笑着上了警车..
知道为什么我们能活着吗?洛非说,这项实验对于年龄越小的孩子,成功率越高,通过药物、器械的干预,小孩子体内的基因链和骨骼才更容易被改变,所以那些实验体越来越年轻,活下来的,也就只有我们两个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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