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丘想着隔壁的茅草屋,无声的叹了口气。
苏梧是逃回家的,他再不跑感觉朱婶子马上就能将他留下来干针线活儿。
推开门想喝口水压压惊,却看到院子里的不速之客,他的母亲李芬。
李芬并不乐意来这儿,不仅是因为那怪胎在这儿,还因为他爷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第二年她又生下了苏哥儿那个只有半个哥儿痣的怪胎,从出生便不会哭,还总是盯着一个地方笑,家里人都觉得瘆得慌,便搬家了。
这房子从他们一家搬走就没再住人,他们都认为这个地方太晦气了。
要不是为了她儿,她死都不乐意过来。
死哪儿去了?你屋里是不是养了汉子?李芬指着屋门。
和你没关系。苏梧去水桶舀水喝了两口。
不得不说这古时候的水确实甘甜不少。
什么和我没关系,我是你娘,真是恬不知耻,什么不学,居然和那烂人王寡妇学偷汉子,你可真行。李芬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嘴巴放干净点,不然离开这儿!苏梧将喝剩下的水,抬手一泼正好泼到李芬脚边。
李芬向后一躲:居然敢泼我?老娘给你吃给你穿,到头来居然生了你这么一个忤逆父母的贱种,狗崽子没人要的怪胎,当初生下你就应该掐死你。
苏梧冷着脸一句话也不说,就直直的盯着她。
李芬一看,这什么意思,不服?
看什么看,再看也是这些话,今天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明日修河堤你替你二哥去。
苏梧本来还想如何可以去修河堤赚钱呢,这突然就有人主动送上门来了。
不过看样子,李芬还不知这次修河堤可以拿钱,不然她怎么可能会让他去顶替他二哥的名额。
修河堤只要汉子吧。
李芬:你不就是汉子?怎么?还想做哥儿,等你能下崽再想吧。
苏梧:你确定让我去?
李芬:确定。
苏梧:不后悔?
李芬冷哼一声:后悔?你别后悔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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