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色很不好,是不舒服吗?
玉淮星脸颊泛着一抹不自然的潮红,漂亮的眼睛目光微微涣散,蒙着一层水雾,看着人时轻轻地煽动,能扇进人的心尖似的。
涂炎伸手探了下玉淮星的额头,感受到他滚烫的温度时瞬间顿住: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
玉淮星后知后觉回过神,身体的昏沉让他的大脑思考的速度也跟着迟缓下来。
没事,刚吃了药。
烧得这么厉害怎么行,我带你去医院!
玉淮星摇了摇头:没关系,过会儿就退烧了。
附近是有家医院,只是医院是顾家参股的,前世顾辞念父亲知道他们的事时曾经给他甩过一张支票让他滚。
顾父调查过他,自然知道他的身世和传闻,况且他还是个男的,像是顾家这种家族这样对他才是正常的。
那时候他只想待在顾辞念身边,嘲讽和冷眼全都一一受下,只为了能待在自己生命的那束光身边。
顾父冷笑:也罢,不过一个玩具,我也不是容不下。辞念玩腻了自然会扔掉。
这句话他一直记着,即使心里一直在宽慰自己顾辞念不会是那样的人,顾父只是为了逼他离开才故意那样说的,可他心里却一直像是卡了一根刺。
顾父的那句话卡在他心脏最柔弱那个地方的深处,只要他一想起来心脏就会揪紧得厉害。
他受过那么多欺凌与羞辱,这么多年都挺过,可是顾父的那句话却始终卡在他的心尖。
那句话就像是戳中了他的软肋。
在无尽的黑暗里见到光明,自然会追逐着光走。
他害怕却一直强迫自己不去想,就像是故意逃避着自己心里的恐惧一般。
当时顾辞念知道这件事也并没有多说什么,淡漠得像是根本不是什么事,只是让他别再见顾父,别的什么话都没说。
一开始他只以为对方是顾父顾辞念不好做才那样的,可是之后他才知道顾辞念和家里的关系很淡,甚至可以说是只连着一个姓。
如今看来,不过被顾父说对。
那时候的他只是顾辞念还觉得新鲜的玩具,怎么可能会得到顾辞念所谓的关心。
顾辞念能虚情假意和他说几句已经是看在新鲜劲还没过的份上,后来玩腻了他这个玩具,不是在寒冬腊月让他滚出家门了吗?
微微拧眉,他并不想回忆起这些。
即使现在他重生了,可是以前的记忆却依旧鲜活,一遍一遍地冲刷着他的脑海。
要是在医院见到顾父只会勾起以前那些记忆,而那些记忆想起来,只会让他感到恶心。
不去医院也行,可你现在必须得好好休息啊。涂炎见玉淮星坚持,眼见他听到医院时眼底稍纵即逝的厌恶静了几秒说道,这个时间点很难打车,我家在附近,你先去我那里休息下吧。
玉淮星刚要婉拒,就听涂炎补充道: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好,要是再吹风着凉了情况变严重就只能去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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