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抱着玉淮星,他的嗓音沙哑:玉淮星,你想离开我是不是,可是我不许!
即使他一直以为和玉淮星保持着关系是因为自己还没腻,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真的把玉淮星抛弃。
在看到他亲眼看见玉淮星倒在血泊,毫无留恋的闭上眼睛时他只觉得自己几欲要疯了。
玉淮星怎么能死呢?
他怎么能离开自己呢?
那种剜心的痛从心底深处钻出,崩溃和绝望砍断他的理智,让他再也没法保持冷静。
从冰棺里起身,他低头亲了亲玉淮星冰冷的唇,声音喑哑,眼眶赤红:玉淮星,我会让你回来的,你不能离开我不能!
在桌子上拿过匕首,锋利的刀刃闪着寒光,他眸光冷沉,不带丝毫的情绪。
刀刃在掌心落下,血红的血液渗出,一滴一滴的滴在那盏回魂灯上。
灯芯吸收着鲜血,亮着的烛光更为鲜红瞩目。
滴答秒针走到「12」,时针分针秒针都重叠在「12」,山间不断回荡着一阵一阵的钟声,回魂灯的烛光摇曳,赤红的烛光照亮着整个房间。
时间日复一日,每晚夜间的钟声不断,随着钟声起舞的曼陀沙华依旧在风中荡起一阵一阵血色的海浪。
顾辞念每天都会去寺庙,庙宇里那九千九百九十九支蜡烛成为暗夜里引路的光。
这两年以血养灯,他手上的伤口还没愈合就又增添新的伤口,看着惨不忍睹。
密密麻麻的疼痛袭来,他却不以为意,身体的疼痛根本不及心脏的疼的万分之一。
星星,一年过去了。抱着玉淮星,顾辞念埋在他的颈窝上,声音闷哑,你还不打算醒吗?
抬起手,他用没有伤口的右手抚摸着玉淮星的脸,拇指轻轻揩着他的肌肤,低头在他的唇角上亲了亲。
玉淮星的皮肤细嫩,若是手上有伤痕触碰到他的皮肤会弄的他不舒服,甚至会弄出红痕,所以他以血养灯时从来不会动他的右手。
帮玉淮星撩开垂落的额发,他一直用的都是右手,因为他的左手伤痕密布,上面还有几道很深,还没愈合的伤口。
密密麻麻的伤疤深深浅浅,看着触目惊心。
有几道还没愈合的伤口随意用绷带缠绕,刚才不小心撕裂开,白色的绷带现在渗透着鲜红的血液。
没关系,已经过了一年。顾辞念深呼吸着,布着血丝的眼眸下是灰色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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