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让女人放不下,舍不得的就是顾诺枝。
那晚对她说了那样狠心的话,她的心也一定很痛吧。可冷晚不得不这么做,不能为了贪图和顾诺枝短暂地在一起,就让她整日提心吊胆。
宁愿让顾诺枝痛恨自己,也不愿看到她为了自己担心。甚至,余生和一个瞎子生活在一起。
本来就有腿疾,要是再看不见,那还怎么配得上她?
顾诺枝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当她说出想要和自己谈恋爱时,冷晚当时有多么开心多么激动,恨不得当即上前一个深拥,狠狠地吻住对方的唇。
仿佛一束光通过窗户照了进来,将女人身处的黑暗世界给彻底点亮。然而,却是冷晚亲手将这唯一的一扇窗给关上了。
也不知晒了多久的太阳,背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冷晚!”沈悦那明显焦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微喘。
闻声,坐在轮椅上的女人缓缓撑开了眼皮。抬手,示意秘书将轮椅转了过去。
“你身体怎么样了?”沈悦大步上前,然后整个人蹲在了轮椅前。仰起头,红着眼眶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头痛能忍吗?呕吐呢?”
“还好。”冷晚淡淡道,“不算太难受。”
“什么时候手术?”沈悦眉头微皱,问道。
“五天后。”
“顾小姐呢?她知道吗?”
“不知道。”
“你……这是不打算告诉她?”沈悦微蹙的眉皱得更紧了,猛地瞪大了一双漆黑瞳孔。
“对。”冷晚点头。
“可是……!”沈悦想说什么,刚一出口就被女人给打断了。
“没什么可是的。”冷晚沉声道,“沈悦,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沈悦问,“你说。”
“不要把我生病的事告诉枝枝。”冷晚直言道,语气笃定且认真。
“……好。”沈悦咬唇考虑了一下,最终还是无奈应下。
沈悦在医院待了很久,直到冷晚说自己要休息了,这才不舍地离开,打算明天再来。
夜已深,窗外夜深正浓。起风了,晚风不时吹拂起深蓝色的窗帘,惹得窗帘“簌簌”作响。
倚在床头靠了会儿,女人坐直身子。伸长胳膊,探着手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
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相框,相框里是顾诺枝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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