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逸难得露出慌张的神色,一脸严肃地为苏妤施放起了治愈术。
治愈术是羽灵族的专属术法,施放极耗内力,且只能止血和一定程度地减缓伤势。
像苏妤这般严重的创口,为她止了血后还是需要女医为其上药包扎。
他拉起殷零退出房门,伸手便向殷零讨要幽崇的令牌。
作甚?殷零不解地看向许逸。
许逸挑了挑眉,有些无奈地说道:苏姑娘都伤成这样了,无论如何,也该知会青龙一声。我同那些狱卒打了多年交道,还算有些交情。若是有机会,也可趁夜将青龙带出,让他们见上一面。
倒是你想得周到,这般体恤青龙。那便去吧,记得待晚些没人了再去。殷零将令牌递至许逸手上,转身回到房中。
王妈端了盆水替苏妤擦拭,边擦边不忍心地眯着双眼。没过一会儿,清澈的水就转为红色,明晃晃地扎着殷零的心。
她不禁想起那个暗淡无月的夜里,王妈也是这样一盆盆地从虞烟房中端出血水。
可现在,虞烟仍在毫无意识地昏迷。而加害于她的那个始作俑者已经又将黑手继续伸向苏妤。
想到这些,殷零已经出离愤怒。她轻轻抚着苏妤的脸,立誓一定要为她和虞烟讨回公道。
只可惜,还没来得及找玲珑算账,玲珑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她穿着一身玉白衣裙,面上施以同色纱巾遮挡,弱不禁风地被两名侍女扶下舆轿。
而她的身后,乌泱泱地跟着一众侍卫,被侍卫团团围着的,则是帝君帝后乘坐的龙凤辇。
又想使什么坏招了。殷零嘀咕着甩了个白眼。
这翻白眼的习惯还是从虞烟那儿学来的,着实是有些人,让她不知该用什么表情应对。
拜见帝君帝后。尽管心有不虞,殷零还是恭敬地福了福身。
只见帝君帝后缓缓从龙凤辇上相继走下,脸色黑得像是殷零炸了他们祖上十八代皇陵。
殷零早就习惯了他们的黑口黑面,见二人并未回应,只能自顾自地直起身子。
帝君瞥了殷零一眼,像是不屑同她计较般,伸手接过侍卫递来的卷轴。
苏妤已经都招了,你自己好好看看吧。他将卷轴狠狠丢在殷零面前,脸上挂满厌弃。
殷零不置可否地弯腰捡起,只见上面清清楚楚地记载了苏妤下毒的经过,卷尾还署上了苏妤的名字和一个清晰且分明的鲜红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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