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烟儿,你没事吧?玄夭的脸吓得煞白,一脸慌张地看向殷零。
殷零则是淡定地为虞烟擦拭唇角的鲜血,一边巴巴地抬眼往盆里看去。
见元宝正在心满意足地喝着这些毒血,她才放心地对玄夭劝解道:应当是没事了,让姐姐休息一会儿,晚些就会醒来。
她用长指叩了叩盆壁,露出这几天来的第一个笑容。
喝完记得去洗洗干净,恶心的小东西。
元宝畅快地扭着尾巴,连向殷零邀功也顾不上。
虞烟是一个时辰后醒的,那时,殷零正在园中陪帝后赏花。
二人遥遥相望,像是相隔百年之久。殷零淡淡笑着,眉目秀如泼墨,在夕阳下熠熠生辉。
想过千万次的重逢,却是虞烟先红了眼。
她启身扑向殷零,以为今生无法再见。
我,我居然醒了,我以为,我以为我这辈子都只能睡在那个梦里。虞烟声线哽咽,让殷零也跟着动容。
胡说什么呢,姐夫和我的干儿子还在等着你呢。殷零眼含热泪地笑道。
那你呢?你不等我吗?虞烟伸手掐她腰间的软肉。
我才不等呢,我只救你,姐姐可记住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那救命之恩,可是要以身相许?
二人嬉笑着闹作一团,仿佛岁月静好,一切都恢复了曾经的模样。
殷零没有多做隐瞒,还是同他们说了在羽灵族发生的事。二人听后没有再劝,而是即刻派人回族查看有没有为帝后解毒的法子。
对于幽崇的反常,谁都觉得古怪,却又不想再对殷零劝导。
这条路,她走得太苦。遍体鳞伤不算,连自己的娘亲都搭上了。若是可以留在凰城,做一个闲散帝姬,应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起码凰城,不会让她受伤。
虞烟的身体并未痊愈,他们就此借住在凰城,顺便陪着殷零。
虞烟心里的担忧更多,虽每日都在人前展露笑颜,却还是好几次在角落的阴影下看到殷零偷哭。
那个骄蛮明艳的小姑娘再也不复往日模样,眉目下沾染的尽是冗重的忧愁。
又过了两日,宫门外传有人求见帝姬。虞烟不顾病体地挡在殷零身前,怕是幽崇找来,又搅了小姑娘的心。
殷零好笑地跟在虞烟身后,见她扶着玄夭的手走得踉跄,心里又更平添了几分暖意。
宫门外的身影孤傲孑然,虽背向众人却是把身姿站得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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