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燕北的庄稼已经全部收割完毕,有些看着再正常不过的地面实际上下面却插满了尖刺,一个不慎,掉入其中就会被扎个对穿。
众多深浅不一的沟壑,不知吞掉了多少士兵和马匹的性命。
此外还有投石机、箭雨等,也不知燕北是用的什么法子,弓箭的射程竟然能够那么远,远到见过的人直以为自己在与看不见的敌人战斗。
只是主将有令,哪怕明知道冲上去就是个死,士兵们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身边的战友不停地倒下,心底惟余一片麻木。
一波又一波的幽州兵拿命铺了一条路来,幽州军终于来到了燕北城下,
燕北王府内,段雀桐眉头紧锁,她没想到王浚竟然完全不顾后果,外城攻陷的太快,他们的布置远远没有达到预期,还有那些被撤入内城的百姓,如果不能处理好,怕是内部也会出现乱子。
燕昭看着母后眉头紧锁,小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段雀桐从思绪出抽离,看到的就是儿子的这副小模样,她戳了下儿子的小脸儿,好笑道:你小小年纪,皱什么眉头?
燕昭伸着小手指向母后的眉心,软糯糯地道:皱皱。
燕昭现在正是有样学样儿的年纪,总爱模仿大人。
段雀桐爱怜地将他抱到怀里,贴着他软软的小身子道:等你父王回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燕昭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父王这个人,不过周围人经常提及,他也能跟着蹦出两个字:父父。
不过,父父究竟意味着什么,他小小的脑袋却是不清楚的。
段雀桐想象了一下父子二人见面的情形,不觉笑了出来,等到再抬头时,却发现外面已经飘了雪。
又下雪了啊!
记忆中重要的事情似乎都与雪有关,希望今冬的第一场雪能够给燕北带来好运。
她的目光飘过白茫茫的天地,一直投射了很远、很远!
此时,燕北梧已经率领大军抵达了盛乐,盛乐距离燕北也不过四日路程,王浚防着他们驰援燕北,此前一直派了一队人马在城下围着,他们是在得到燕北王即将抵达的消息后才撤离的。
大军到的时候已经入夜,他们连日奔波,需要补给和休整。
一个时辰后,一个满身浴血的骑兵纵马而来,燕北梧得到下面通报,当即心头就是一紧,燕北的情势怕是不容乐观。
骑兵身受重伤,又在雪地里疾驰了一路,直接被带到了军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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