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柏舟呼吸一促,难道弦儿又回来了了?
不过老师后面的话如一盆冷水,将他从头浇到尾。
可是穆言嘟嘟囔囔说不是妈妈,我问他认识接他的人吗,他点点头。
所以她才放任那个女人将穆言接走。
多谢老师,我知道了。
穆柏舟谢过老师回到车上,他不知道是谁,但大概能猜到穆言没有危险。
如果那人真的想图谋不轨,小家伙是不会乖乖跟着走的。
正想打给穆言,那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穆柏舟接下,对面就传来委屈巴巴的声音。
爸爸,你在哪呀?
一听到,他的心也软了,我在校门口接你,你在哪儿?
我在醉香楼,跟姐姐一起。
挂了电话,穆柏舟就赶往醉香楼,找到包厢位置,进去就看到意料之外的人,但想想也在意料之中。
柏舟,你可来了,坐,我已经跟言言点好了菜。女人甜美笑着,上前为穆柏舟拉开椅子。
穆柏舟看向穆言,小家伙聋拉着脑袋,活像一只无精打采的小狗狗。
不用了。
说着他就想带穆言走。
确实没想到接到穆言的是周依秋,周家的女儿。
他和周依秋是在一个慈善活动上相识,从那之后周依秋好像看上他了,多次表达过心意。
那时弦儿已经去世一年,他明确表示过已有妻有儿。但周依秋并没有打算放弃,说她不介意穆言这个孩子。
从那之后就和穆言走得近。他提醒过几次,周依秋也消停了一会儿,没想到还没有死心。
这些年接近他的女人有不少,知道他的情况,就去接近穆言。只要听到小家伙喊姐姐,他就知道是哪类人。只是开车来的过程中没想到是周依秋。
周依秋快速上前拦在门口,来都来了,就当是吃一顿普通的晚餐不过分吧,言言都已经饿了。
小穆言勾着爸爸的大掌,暗暗摇了摇头。
言言不饿,言言可以回家吃。
可是他的小肚子一点都不给面子,竟然配合着咕噜咕噜叫了两下。
恰好这时服务员将点好的菜一个个端上来。穆柏舟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我们就先在这儿吃吧,吃完了再走。
他怎么会不知道,穆言不喜欢这种场合。
他对穆言撒过最大的谎,就是妈妈病了,病好了就会回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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