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扭的瓜不甜啊,知不知道啊霍总?喂,喂喂!”方飞越说越欠扁,结果那头还没等他吧啦完就把电话挂了。
方飞手插在牛仔裤的口袋,懒洋洋地踱到主卧,那原本是霍永森的房间,结果成为了指给万仟住的房间。
“咦,人跑哪儿去了?”方飞嘀咕道。
万仟可是动过刀的,还敢这么折腾自己?
方飞想了一会儿,果然在留给程家芸的房间里找到了万仟。这原本是别墅的婴儿房,因为程家芸要来,就改造成了温馨的小房间。
此刻男人蜷缩在程家芸的小床上睡得香甜,黑而浓密的眼睫在眼睛下方投下一片阴影,脸上呈现半透明的苍白。
明明是那么狭窄的空间,尺寸太小的床让身量不短的男人只能蜷着腿,但这似乎让这个男人产生了许多安全感。
“咔嚓”一张照片传到霍永森的微信里,正在向总裁汇报本月月度报表情况的,却发现一向态度认真的霍总竟然在看手机……
霍永森看完信息后让声音低下来的人继续汇报,大拇指在屏幕上快速地按着,显然是在回复那个人的信息。
这还是以前那个最讨厌开会时玩手机的霍总吗?!
‘让他回房去。’
方飞看着信息,只好狠心推醒了熟睡的男人,“要睡觉就回去自己的房间睡,现在还跟你外甥女睡,不太合适吧!”
万仟受了惊吓,下意识地捂住胸口缝合的那处,熟睡时呈现的一点红晕也褪得一干二净。
“我、没有,我送家芸去上学,回来就睡着了。”万仟低声解释道。他还不至于拿自己的外甥女做挡箭牌,他是真的困得受不了了。
欺负一只温顺的绵羊不能给方飞带来任何成就感,相反的,他产生了负罪感,总感觉自己和霍永森狼狈为奸,一块来欺负这只可怜的绵羊。
万仟真的很乖顺地回了霍永森的房间,然后……一直没出来过,直到下午程家芸放学,他才慢慢地从房间里走出来。
方飞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回廊式的建筑让他一下子注意到楼上的动静,他问:“你去哪?”
“家芸放学了,我去接她。”万仟回答说。
这人,还记得他自己是个病人吗?方飞听得头都大了,他“哗”地把手中的报纸丢下,万仟的肩膀耷拉下来,只凭声音都能听出他情绪的低落:“不可以吗?”
他连照顾程家芸的力量都失去了吗?
“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会有司机去接她的。”方飞婉转地回绝了万仟的请求。一个刚动刀子两天的病人,真的要如此“活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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