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定地问:可以出去了吗,不要打扰我破坏我的创作热情,小初,你不会这么不懂事吧?
孟皎会什么绘画!
分明就是借口!
孟初牙根紧了紧,嘴巴刚张开。
门哐的一声关紧,送了他一嘴灰。
孟皎转身,就看见江越年漆黑的眼珠盯住自己,似乎透露出疑惑和震惊。
他朝对方扬眉,示意有话快说。
江越年终于问出口:你那儿是一妻多夫吗?
原来十个指头代表十个结婚机会,一般的现代文明社会说不出这种话。
孟皎:?
没有,挺开放的,没想到。江越年换了种说法岔开话题,还要继续吗?
算了,也不早了,没什么心情。孟皎抽出纸巾擦掉江越年鼻尖的奶油,指尖的最尖端是淡淡的粉红色,捏着一团洁白的纸巾,随意往空中抛了一下接住。
明明心情很不错,讲话的时候眼睛也弯弯的。
江越年像烫着一般收回落在孟皎手上的视线:那我先走了。
去吧,我收拾完了再走。
他走得匆忙,甚至没来得及瞧上一眼画出来的结果。
有痕迹的纸面有两张,一张是清晰的肖像画,另一张则是全身的大致轮廓框架,没有进一步细化。
孟皎一边轻轻吹着口哨收拾铅笔,一边思考:
下次该怎么骗江越年脱衣服呢?
*
教务处补考成绩出来以后,同时也意味着A大开学的到来。
孟皎按照课表找到所在的教室,刚进门就有人招呼。
快过来。
一位身材瘦削、皮肤白净、化了点底妆还打了一排耳洞的青年热情地拍拍自己身边的位子。
青年叫做涂歌,是在补考中认识的,和孟皎一样一场不落地把每场补考参与了过去。
你也选了这堂课,唉,选错了,哪有第一节 课就不上课做pre的?涂歌吐槽,听说老师要求很严,接下来还有小组作业那些的。
他们选的这门公选课,和美院一起上课。还没开课,老师先拉了个群把课程要求摆上去,要求每个人做十分钟的展示。
我就是第一节 课要上去的。孟皎翻出书包里的u盘。
涂歌拍了拍孟皎的肩膀,默默为他加油打气:希望老师能看在你的脸的份上,少骂你几句。
老师不骂我,难道不是因为我的实力?孟皎回答。
在补考考场可以拿全勤的人能有什么实力?涂歌不留情面地吐槽。
上课铃声打响之前,一堆人簇拥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恰好孟皎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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