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乱花钱。
胭脂大声抢白:平日里挣的钱也都悉数交给了阿翁,不曾中饱私囊。我还年轻,吃不饱睡不暖穿不好都没关系,只要阿翁同小叔身体康健,外加别怨我就行。
你!
好了二郎。
谢愠恼火地回望。
旁观良久的谢伯卿才出来主持局面,我同你说过什么,你都忘了?
胭脂跌撞地跨过门槛,浑浑噩噩,似乎还想不通自己怎么会被赶出来。
就在刚才,差点她就要跟谢留你侬我侬,虚伪地重叙一番旧情了。
毕竟他刚才看她的眼神很符合在军营里憋久的人,几年未识过妩媚女子,视线毫不遮掩地侵略她这片芳土,饶有兴致还大胆露骨。
结果都怪谢愠!
要不是他打岔,她早已经在重逢第一面将谢留拿下了。
之后谢留和谢伯卿、还有他带回来的那些人有正事要说,不便她听,指挥她出去。
谢愠则主动扛起了监督的责任,跟防贼一样防着她。
在她磨蹭得想听听谢留他们要说什么事,多打听些情况时,推她催促,快走,少死乞白赖地留在这。
胭脂想起他的狐假虎威,受到这么大的惊吓,早已憋了一肚子火,压低嗓音抱怨,什么话连我也不能听?我难道不算这家的人?神神秘秘,嘁。
谢愠与她相看两厌:凭什么叫你听。
胭脂走到半路停下,扬起颀长白颈,阴阳怪气道:我说小犊郎,我可是你兄的妇人,你兄这次回来了,你还敢不敬着点我?
谢愠受不了地瞪她,不许你这么叫我!
不叫就不叫,你当我稀罕呢。
谢愠:我阿兄不认得你。少年郎的眼中充斥着愤恨和兴奋,他记得我,记得阿翁,唯独把你忘了。这就是说,你在他心中,根本不算什么!
胭脂眼皮又开始跳得厉害了。
她捂着越跳越心慌的胸脯,你吃大力回春丹了是吗,说话这般大声。她耳朵都快聋了。
他忘了就忘了,我可不期望他想起来。
谢愠冷哼,我会告诉他的,这几年你做过的事,看我阿兄怎么治你。
胭脂:谢留只是暂时忘了我,又不是不欢喜我。等着瞧,到时就看,是你兄治我,还是宠我
趁着没有其他人,她在谢愠跟前逞强地大放厥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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