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曲回头看范昱,却见范昱不知怎么就黑了脸,抬手一指楼上,喂,你发现没有,他们此刻抬头看着的方向,好像是咱俩房门。
废话,当然看见了,这么明显哪能看不见?
说话的功夫,楼上便又有些古怪动静传出来,甫一入耳,谢曲便呆呆地僵在原地。
是年轻男子的低喘。
含混的,满是情/欲味道的沙哑喘息,若是再细听,其中还隐隐掺杂几声勉强压抑着的喑哑哭腔,以及木床吱嘎晃动的声音。
谢曲:
干!完犊子了!那俩纸人到底在干啥!
因为范昱这时就站在他身后,一瞬间,谢曲魂都被吓凉了,连忙飘上了楼。
楼下,仿佛生怕谢曲还不够尴尬一样,几个小伙计一听那声音,便一连串的吸了气,狗狗祟祟的小声讨论起来。
多久了?
没算,不过少说也得有几个时辰了吧
天天这样,连床都压坏了,还特意加钱让咱掌柜的给他们换大床,他俩可真行。
谁说不是呢,啥身体啊,咋还没虚呢
二楼楼梯间,耳朵一向特别灵光,不当心把所有感慨发言都听清楚了的谢曲:
上楼的时候,谢曲快得像一阵风,临近门口了,却忽然又硬生生的停下了。
身后,范昱没跟着他上楼,还是站在楼下。
但范昱稍稍仰起脸来,不咸不淡地对他说了一句:瞧瞧你干的好事。
看来某些东西啊,它随主。
谢曲:
我日。谢曲在心里说:现在为什么是晴天?
为什么就不能赶紧降道雷下来,直接劈死他?
这算怎么回事啊?让屋里那俩纸人模仿他和范昱,结果那俩败家玩意就是这么瞎模仿的?
玩呢?!
离得近了,里面动静就听得更清楚了,几乎不需要看,便能想象到这屋里会有多么的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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