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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文老爷将她捡回了家。而且,文老爷不仅没嫌弃羽.熙她是个不详的鬼生子,还花大价钱为她治疗眼疾,让她从一个全盲的小瞎子,渐渐变得能稍稍看清一点人的影子,让她走路行动都能与常人无异,对她十分宠爱。

那之后,她便被留在了文府做事,每天陪府里那个足不出户的文家小姐玩耍,成了文小姐的贴身丫鬟。她甚至还与文小姐约定,日后一定要和文小姐在同一天出嫁,直到水娘娘派人送来了河祭的签子。

记忆中,河祭签子被送来的当晚,文老爷一改往日和蔼模样,竟会面色凝重地将她单独喊进屋里,对她说:小婵,现在就是你报答我的时候了。

也是直到那晚,小婵才明白,原来文老爷当初愿意收养她,除了看她可怜之外,还因为曾受过高人指点,知道她的出现,能替文姗挡下一场命中注定的灾劫。

而且,这一切其实从十几年前便开始谋划了,文姗之所以会被文老爷勒令无事不能出府,不能露面,便是要等着事发之日,方便与她互换身份。

为着保险,文老爷还打听到了她父亲的新宅位置,用她同父异母的幼妹做威胁,逼迫她就范。

可是文老爷哪里知道,她其实早已不记得父亲是谁,也根本不在乎那个从未谋面的幼妹,她只是很难过。因为这十几年来,她早已习惯了将文老爷当成自己的亲生父亲看待和敬重。

换句话说,即便没有文老爷的逼迫,她原本也打算这么做的。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文姗去送死。

更何况,虽然看不清,但她听见文老爷对她说出这些威胁之言的时候,声音是颤抖着的,攥着她的那双手,手心里也是一片潮湿。

她知道文老爷其实并非表面上刻意装出来的那样无情,甚至还在最后关头,应了她轻唤出来的那声阿爹这便足够了。

舌头是她自己剪的,因为她害怕。她打小便听人说,人死之后,到了地底下,就会向地底下的阴官诉说冤屈。她害怕自己到时会反悔,会将互换身份一事对阴官和盘托出,请阴官为她做主伸冤,让文老爷和文姗凭白背负很多的罪孽。

可是河底实在太冷了,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冷。那天,她怀抱巨石沉在河底,张着嘴却哭不出声,她忽然就后悔了,她化了煞。

她意外得了些怨气,魂魄与整条河都融在一起,喜怒和天气变化挂上钩,从此变得仙不仙,鬼不鬼。她在河底无声地哭了许久,等再缓过神来时,百年难遇的暴雨已倾盆浇下,她大错已铸。

她急得去梦里见水娘娘,却意外得知水娘娘其实是个骗子,压根就不会通灵。又因说不出话,状如厉鬼,被水娘娘误会是死不瞑目,已经修成了邪祟,想给自己找只替死鬼。为了稳住局势,安抚民心,水娘娘只好对外扯谎,一次又一次地给她送新娘子,希望她能就此罢手,答应收下这些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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