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情整个人烧得厉害,都已经这样了,他还是只知道将脸一个劲藏在郝宿的怀里。
“我不是有意的。”
小小声的一句解释,带着些底气不足。
那天他回来宿舍以后盯着郝宿的床铺看了很长时间,自己一个人住在宿舍的时候,范情从没有想过换别的床铺睡觉。在郝宿住进来以前,对面那个床铺在范情眼里也跟透明的一样。
可自从郝宿住进来以后,范情总是想要躺到那张床上。
郝宿临走前对他说的那句意有所指的话,则是完全向他打开了权限。
他是被主人允许的,可以到他的床上。所以他没有忍住诱惑。
等躺到郝宿的床上,盖上他的被子时,范情想万纵有一点说的没错。郝宿就是在他面前摆了一个饵,还是一个他无论如何都拒绝不了的饵。
无处不在的气味,像是被郝宿彻底包围了一样。范情连闭上眼睛都做不到,动情得迅速又厉害。
最开始是想曲身跟往常一样忍过去,但在外面的时候他已经被郝宿引了一次,现在哪里还能再压下去。
他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抱着满是郝宿味道的被子,喊着郝宿的名字,慢慢地磨蹭了起来。
额头发了汗,动作磕磕绊绊的,在收紧的状态下达到了一切。
“郝……宿。”
尾音回荡在安静的宿舍内,冲击着本就迷散的意志,范情猝然闭了眼睛,含着的泪全部掉在了郝宿的枕头上。
他蜷得不成样子,床单被子全都被扯得变了形。才换下来的衣服就又脏了,而且……还是在郝宿的床上。
哪怕在平息下来以后,范情也都有着长时间的无法回神,身体还保持着扭曲的状态。
如果宿舍内还有第二个人的话,一定能看到他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上充满了无言的靡情和餍.足。
事后,即使郝宿的被子是干干净净的,但范情也还是将其来回洗了好几遍。
就好像是在洗去自己那些龌龊的行为。
眼下范情好似又回到了那一刻,同样都是郝宿的气味,所不同的是,他现在抱着的不是被子,而是郝宿本人。
因此情况也要更加危险。
范情觉得他有点疼。
郝宿感觉到了什么,不动声色地将范情往自己身上又贴紧了一点。
又是一声喟叹响起,还有更多的泪眼朦胧。
解释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只是……有些忍不住。你第一次跟我说话的时候,我也不是要不理你的,只是当时太激动了,我怕你会被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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