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不辟谷了?”白芷一边说着,一边笑盈盈的转身去掀开蒸笼,热气腾腾的素菜包子出炉,一个个白白胖胖,惹人垂涎。
白芷用盘子拿了一个:“门主先垫垫肚子,别吃饱了,青黛在磨豆浆呢!”
谢岚裳点头,坐下长椅。
包子个头不小,足有碗口那么大。其实他一点都不饿,这些年忍饥挨饿的锻炼出了钢铁肠胃,然而被黑芝麻糊一开拓,胃虽然不饿,但舌头不想再忍气吞声了。
他咬一口包子。
口感柔软,鲜香不腻,很是美味。
他两三口将包子吃完,白芷笑问:“门主,味道还行吗?”
“甚是……”美味两个字还没说出,谢岚裳脸色突变。
熟悉的感觉来了。
胃里狂搅,五内翻腾,难以忍受的恶心感如潮水般不断的往上涌,他险些控制不住自己吐出来。惨白着脸勉强夸白芷两句,找借口匆匆离开,人走至锁链桥便再也忍不住,弓着背狂呕起来。
包子、芝麻糊、还有昨晚上喝的清水,无一不落吐了个干干净净!
胃部发疯似的不停痉挛抽缩,仿佛在故意惩罚他这个主人“得意忘形”,“你丫想得美哦!”
忽然有人抚上他的脊背,他已经没有精力去顾及是谁了。
吐的几乎见了血丝,搅乱的胃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他一马,然后,温暖的指腹贴近他冰凉的薄唇,塞了一样东西进来。
柔软甘甜,是蜜饯。
“含着,别咽。”夜郁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甜蜜掩盖了嘴里的苦涩,勉强扶着锁链的双手终于脱力,他以为自己会就势滑倒坐到地上,不料身后的少年扶住了他。
谢岚裳头疼,嗓子疼,胃也疼,实在无力计较太多,便虚软无力的靠在夜郁怀里。
真是乐极生悲,自讨苦吃。
谢岚裳无奈闭眼。
可为什么喝芝麻糊就没事呢?
莫非他不能吃别的,只能吃流食?又或者其他食物都不可,只能喝黑芝麻糊?
他一边想着,一边咀嚼蜜饯,几乎是赌气似的咽了下去。
吐吧吐吧。
反正都吐了这么多了,不惧它再吐一次。
谢岚裳等了许久,等的手脚恢复了力气,脑袋也不晕了,他的胃也没再作妖。
???
谢岚裳直起腰板,回头,看向脸色比他好不到哪里去的夜郁。
“这个蜜饯?”
夜郁说:“桃脯,我放了很多的糖。”
一道闪光在谢岚裳脑海中掠过,他下意识擒住少年的手腕:“你做的?”
夜郁点头:“哥哥喜欢?我这里还有。”
他拿出一方锦布,里面抱着各式各样的果脯,晶莹剔透,似琉璃翡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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