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黄说完便屏住呼吸等谭柚出声讥讽,然后再灰头灰脸的回去复命。
她心里忍不住腹诽,自己主子也真是,为什么邀请墨院里的这位吃早饭,妥妥的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这么多年不也没饿死她吗。
藤黄说完,谭柚还没说话,花青就叉腰先出声了,呦,大小姐这么好心呢,特意等着我们主子吃饭?可我们怕您那饭金贵,吃了会硌掉牙。
你!藤黄瞪花青,花青回瞪过去。
若是比拳脚,藤黄自然不是花青这个野路子的对手,所以只能抿紧唇,不服气地收回目光。
花青像是打了胜仗,得意地用拇指抹了下鼻子,手顺势指向院子口,动作一气呵成,滚。
平时谭柚若是没什么心情,这种活都是花青来干。
奈何今天不同。
谭柚抬手握住花青即将伸出去的手,把那个滚字拦在花青喉咙里,随后抬眸看向藤黄,目光平静,声音温和,好,我换件衣服便去,你等我片刻。
藤黄还是头回听谭柚说人话,惊地眼睛睁圆,木讷点头,好,好的,没问题。
二小姐会说人话了?!
既没有阴阳怪气,也没有含沙射影,而是客气温和的跟她说话。
藤黄伸手掐自己手臂,这不是做梦吧?
旁边,谭柚松开花青,示意她跟自己进屋。
花青也是茫然疑惑,这咋回事啊?
主子,您怎么答应了呢,您不怕她吃饭的时候又摆出那副姿态啊?花青不知道那种词应该怎么形容,反正就是打眼一看就跟她们不一样的感觉,像是天生优越,单单往那一坐就能把人比下去。
每每自家主子跟老太太和大小姐一桌吃饭,就明显能感觉老太太和大小姐是一种气场,而自家主子远远不如。
谭柚换掉身上略带薄汗的外衫,跟花青说,只是一家人一起吃饭而已。
一家人?
花青站在原地,呆愣愣看着谭柚,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这是从自家主子嘴里说出来的话吗?
花青心里有股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
原本心情欢快像小狗一样的花青,这会儿耷拉着脑袋尾巴垂地,不吭不响地跟在谭柚身后。
去白院的路上,前面引路的藤黄总忍不住回头看谭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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