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百万说着还瞪着自己的圆眼看向莫不闲,那意思仿佛是让他赶紧说两句公道话似的。
结果他这话出口之后独眼大汉和金角女的表情都是一变,有些紧张和不安的看向了莫不闲,生怕他因此而受到了什么刺激。
莫不闲没有发怒也没有发疯,扬起的眉稍已经落下,又是一脸冰冷凉薄。
不过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却微微动了动,然后便一步一步向着湖边的雪花白鹅走去。
此时的他明明已经收敛了一身魔气,脚步也没有丝毫声音,但他所过之处珍兽园中的灵花灵草都像是被风吹雨打一样地蔫吧了好几分、而在珍兽园中那些等阶较高的灵兽也在看到他的瞬间目露惊恐的向反方向逃开。
肉眼可见的花憎兽嫌大魔头。
然而此时等阶低下毫无力量的司鹅云绯还在发泄一样的用自己的脑袋戳着水面毫无所觉,专注于戳水,仿佛她戳的并不是自己湖中的倒影而是这该死的世界和贼老天。
人形的阴影笼罩了她。
一只大手从天而降直接掐住了她修长的天鹅颈。
嘎?!
啊?!
嘎嘎嘎嘎嘎!!!
怎么回事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掐住了她命运的喉咙?!
那弧线优美羽毛洁白的雪花白鹅开始在半空中疯狂的挣扎扑腾、张开的翅膀还徒劳地打出了几道不痛不痒的小凉风。
本事不大,脾气不小。
司云绯听到了那有些沙哑却微妙的悦耳的男声,瞬间就认出了这声音的主人是那个之前提溜着她一路飞上山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的大魔头。
她扑腾的身子在瞬间就僵硬了下来,只不过由于惯性那黄色的鹅掌还向下蹬了一蹬,然后才彻底不动。
造孽啊!
她刚刚只是在暴躁要当十年不能说话只能嘎嘎的大白鹅,怎么就忘了她还有个名义上的喜怒无常的主人啊!
这主人从头发丝儿到脚后跟儿浑身上下都看不出一丝善茬儿,现在她才惊觉,她要纠结的不是她要顶着雪花白鹅的身子活十年,而是她能不能安安稳稳的活到十年啊!
司云绯用她仅剩的理智和缩小了的脑子思考了三分钟,得出了一个恐怖的结论
她或许连当个混吃等死的鹅都很艰难。
然后,司鹅云绯缓慢地抬起她的鹅脑袋,眨了眨她圆溜溜的黑豆眼,在魔尊大人不可言说的恐怖威压和魔气之下,颤颤巍巍、鼓足勇气地弯了弯脖子,用自己漂亮的小黄帽和光滑的白色羽毛脑袋,蹭了一下魔尊的手腕。
嘎。
你再看看,真没有比我脾气还好的大白鹅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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