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哲推开门,看着时连坐在台阶上,领口的衣服已经凌乱不堪。
“先生,会没事的。”
姜哲声音很小,时连楞了半秒随后猛的抬头,在看到是姜哲的时候,又将头低了下去,眼睛又似暗了些。
“多长时间了?”时连声音沙哑的恐怖,倒是自己也吓了一条。
“四个小时了。”姜哲也将头低下去,抿着嘴。
“好……”
时连抬手将头发拨到后面,眼睛却落到了无名指的戒指上。
在暗处,这枚戒指仿佛是被洒了光一样,在它的侧边清晰的刻着两字字母“AY”。
不自觉的,眼眶又酸涩了几分,脑袋也涨的厉害。
两间手术室都在亮着灯,时间长了时连便也将其他人都打发了回去,本打算也让姜哲回去的,可姜哲偏偏要留下来,没办法,只好两人坐在凳子上等着结果。
又过了两个小时“砰!”的一声,一间手术室的灯暗了下来,猛的时连和姜哲从座位站起来看着那缓缓开启的手术室门。
医生出来了,脸上带着口罩看不清表情,时连先一步上前,声音有些急迫:“怎么样?”
医生抬头看了一眼时连,先是怔了一下,随后将头低下,声音弱了几分:“抱歉……病人身体太虚弱了,送来的时候就已经……。”
听着医生的声音,时连浑身都在发颤,眼角好不容易憋进去的泪水现在又猛的冲了出来。
还没说话就看到那抹刺眼的白色被从手术室了里推了出来,时连二话没说扯开腿就跑了过去,站在那抹白色面前。
周围的医生也离的远了一点,床上的人已经没有了呼吸,人瘦的白布盖在上面几乎看不到隆起。
时连指尖冰的发颤,轻轻捻起白布的一角攥在手里,眼睛不敢落到躺在上面的人身上。
白布掀开了,那栗色的长发披散在肩膀周围,脸色因为抢救恢复了正常,可她已经没有了呼吸,就算恢复了正常也什么都不是了。
时连嗓子哽咽的发不出声,只能无意识的蹲在病床前紧紧的拉着床上人的手。
床上的很安静,像是睡着了一般,脖颈上那被刀划过的痕迹也已经被医生用纱布缠住了,一切都平静极了。
时连的手很冰,床上人的手更冰,没和自己母亲说过几句话现在却已经彻底分开了,时连头抵在床边,张着嘴却发不出声,就这样静静的僵持着。
就这样多待一会,一会就好……
可没过几分钟,另一间手术室的灯也“砰”的一声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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