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仿佛笃定陆怀章一定不会醒,绥城陆家的嫡支大势已去,此刻谁也不把林静淑放在眼里。
林静淑握紧手指,按耐住自己,凉凉地看了每个人一眼。
门打开,从外面走进一个人。
“林献,怎么是你!”林静淑大惊失色。
“姐姐,又见面了。”
“姐姐?原来是一家人哪,这样的话他就是陆小姐的舅舅了?那把只要给他不也是在你们一家子手里嘛,陆夫人您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林静淑当然舍不得,制药到了林献手里无异于羊入虎口,陆希宁还等着制药救命,她绝对不能松口。
“舍不得又怎样,舍不得你们还想硬逼着签字?这是欺负我陆家嫡支没人了?”洪亮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爸!你怎么来了?”林静淑惊喜道。
陆存谦避世多年,如无必要绝不出江岛,这几年更是深居简出,春节都懒得回,此时会出现,林静淑也深感意外。
“大大大伯。”
“大伯。”
“陆老爷子。”
刚刚还在叫嚣的几人纷纷起立,像个鹌鹑似的头都不敢抬。
虽不问世时多年,但陆存谦积威已久,个个都怕他。陆老爷子这一来,今天的事恐怕在场的人除了林静淑都不能如愿了。
陆存谦懒得看林献,直接轰他,“我们陆家的事,林先生这是来凑什么热闹。当年静淑嫁给到我陆家的时候,任老就说过,她和林家没有半分关系。你这又是当谁的弟弟,谁的舅舅?”拐杖在地上敲了敲,“时间久了,你和灵堂做的那些事以为大家都忘了?用不用我提醒你们?”
一提起往事,林献脸色挂不住,道了声告辞。
“你们继续,我就是顺路过来看看。”
拐杖声渐远,会议室里的人谁也不敢继续。
林献被陆存谦当众下了面子,心里堵着一口气,一直在外候着的秘书见他这模样心知他气不顺,不想上杆子找晦气,遂沉默不言。
车行了半道,林献忽然开口,“不回去了,改道去‘襄世’,让他在那里等我。”
秘书赶紧给‘他’打了个电话。
大隐隐于市,“襄世”在市中心,从外面看就是一座不起眼的洋楼,但却是林献一众人的“议事厅”。
推开包间,林献通知的人早就已经在里面。
“林伯伯这么丧气,是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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