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告诉你吾主的名字啊,小心我咬死你,小杂、鱼……”它说完这句,就和其他的妖怪一起,化成灰烬消失了。
被折磨的「枢木朱雀」已然处在崩溃的边缘,妖怪消失后,他终于有了喘息的余地。
【你一直以来,都在和这种东西作做斗争吗?】
“差不多吧,应该是那个匿名寄信人做的。他先是诱惑、引导我,使得服从他安排的主人格掌握了身体的主动权,尔后,为了减少变故,彻底断绝我挣脱他控制的可能,他现在还想要杀死我这个副人格。”「枢木朱雀」深呼一口气,他比他看上去的那样还要凄惨,说话很慢,一长段下来,几乎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但他努力在说完。
“一般这种暗杀会选择在夜晚,主人格做着‘失去’鲁路修的噩梦,加深他留在这个世界的信念,副人格则面对着被永久抹去的威胁,两管齐下,双重保障。”
怪不得白天遇到的那些幽灵说枢木朱雀是个睡觉很不老实的家伙。
做噩梦会老实就奇怪了。
“我要是直接死了多好,一了百了。”「枢木朱雀」叹了口气。
【你认真的吗?】
我表情过于肃穆可怕,「枢木朱雀」几乎是秒怂。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他打着哈哈,挥挥手,“我能活到现在,说明我求生欲还是很强烈的。毕竟鲁路修赋予我geass的初衷,就是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告诉我,放弃太轻松了,人永远不要逃往轻松的一方。”
他顿了顿,轻声笑起来,“要逃,就逃去未来吧。”
「枢木朱雀」整个人脱力地挂在我手臂上,他仰着头颅,虽然眉眼在微笑,但那些纵横的伤口,在黑暗里看过去是那么不详。
【不会愈合?】
“没时间愈合。”「枢木朱雀」蹭掉下颚挂着的密密麻麻的汗珠,“主人格这个没用的蠢货,明明鲁路修就在身边,每天晚上还要做噩梦,连累我每天晚上都挨一顿毒打。”
他叽叽歪歪地抱怨着,比起外头那个过分成熟的主人格,更有十七八岁少年的活力。
我骂我自己
【先别急着下狠嘴。】我及时制止他用更具有侮辱性的词汇形容自己,【有句话说在前头,这件事,确实不是你的错。】
“……”
“呃,你也不用为我开脱责任。”
【我没这个想法。】
【只是想要告诉你事实,你被妖怪蛊惑了。】
【妖怪,就是刚才那些东西,其实于更早的时候就应该接触到你了,或许是你打开匿名信封的时候,或者稍晚一些,但一定比你意识到的时间点要早很多。它们勾引出了你内心的阴影,放大了你内心的阴暗面,通过种种方式,增强了‘留在过去’的想法的影响力。】
【我为什么说不是你的错,在主人格和敌人强大的施压之下,副人格之所以能够忍受这么久的迫害,仍然坚持着,没有消失,说明你内心‘去到未来’的信念火焰从未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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