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旭震惊极了,他怎能想到,赵盼儿竟然照搬他的法子来对付他。而堂上众人也瞬间安静下来,再接下来,便爆发了一阵剧烈的欢呼声。
肃静!院判连拍惊堂木,堂下听审的百姓都噤了声,但屏风后的掌声仍在继续。
并肩坐于屏风后的帝后一齐看向难掩激动地鼓着掌的内侍,足过了一会儿,那内侍才反应过来,尴尬地停住掌声,向皇帝躬身请罪。
刘皇后无声地示意内侍起身,随后她轻声对皇帝说:官家,婉婉那日大错特错了。
皇帝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手:老夫老妻,还说这个做什么。还好,一切都来得及。
刘皇后眼神一暗:可是,我还是不想放过齐牧。
皇帝看到皇后这副样子,突然叹了口气:婉婉,当年我喜欢上你,并且不顾群臣反对立你为后,不是因为你柔媚顺和,而是因为你有能力,有野心。
刘皇后彻底怔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是真的。
皇帝却只是疼惜地笑了笑:我并不是一个雄才大略的帝王,所以我才会喜欢你身上我不具有的那一部分特质。只要你的手段经得起天下人议论,那就只管放手去做吧。大宋,不但是我的家,也是你的家。
皇后泪盈于睫,紧紧地反握住了皇帝的手。
屏风之外,院判和左右手下商议后方道:骗索婚财,阻拦讨要,确与欺诈无异。欧阳旭,你有何辩驳?
欧阳旭根本无法理解事情如今的走向,他震惊地后退几步,指着赵盼儿质问道:我没有拒不归还,她们在撒谎,区区六贯钱的东西,我堂堂探花,怎么会贪心,我只是记不得了而已!赵氏设下重重陷阱,只是想报复我!只是想我死!你怎么能想出这么恶毒的主意?
对于欧阳旭的指控,赵盼儿笑得自信:这就要感谢那天你对我的嘲讽了,你说我自诩熟读《刑统》,却不明白律法和实务永远是两回事,正是这句话提醒了我,告你毁婚未必能将你绳之以法,但告你骗财,却能让你难以脱罪!
她放低了声音:你说得没错,我就是想你去死,就像那日在你家中,你捂住我口鼻,想置我于死地一样。
你胡说!我没有杀你!欧阳旭转身想找帮他出谋划策的胥吏求救,却见身边早已空无一人,他顿时大惊失色,彻底失了方寸。堂上之人尽皆莫名,唯有顾千帆微微向屏风后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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