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先开了口:“东华,你怎一去就是两日,可是妙义慧明境中有何异常?”
东华稳着呼吸沉声应道:“确如我等所想,妙义慧明境中浊息已有十之七八,有两处崩塌得最甚,一处已有浊息外泄的迹象,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连宋追问:“可有见到缈落?”
东华蹙着眉答:“并未发现缈落的踪迹……按说浊息累积到这般地步,应有些迹象,这确有些奇怪……”
夜华道:“没有发现也是好事,正可从长计议。”
凤九从刚刚东华出现就一直注视着他,虽则忧心却也知道到底大事重要,不好前去相扰。只是别人的关注可能在话中,她的关注却始终是人。她见东华虽一贯的云淡风轻,脸上八风不动,可额头上却冒了一层密密的细汗,便是方才走近的几步也似较以往迟缓些许。疑心不起还则罢了,一旦起了疑她就看什么都可疑,她觉得他尽管目光仍坚定,眼眸中却不似往日有神采;衣服虽则洁净,发梢上沾的污渍倒似血迹。
凤九顿时紧张地上前抓住东华的手,发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忍不住打断他们的话头:“帝君,你可有受伤?”
众人也发现了他的异样,折颜过来一边抓了他的腕子号脉一边忍不住诘问:“你又做了什么?”
“无妨,不过顺手净化了些浊息。”东华的口气似随手摘了片树叶那么简单。
众人倒是气结,连宋道:“不是说先探察再作打算?帝君怎的这般不惜命!”
“一时势一时策,事异则备变。趁着缈落尚未出现,正好釜底抽薪,机不可失。”东华垂目解释,却像是专门说给那个正心急火燎一脸心疼盯着自己的凤九听的。
夜华解围道:“帝君既已探察到妙义慧明境中情状,且净化了部分浊息,好歹有个转圜的余地,不如帝君且休养一阵,我等继续找那承接浊息之物,再作商量。”
墨渊接口:“要说承接浊息,我那昆仑虚说不得还能用上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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