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过于年幼,哪怕许多人和他灌输皇权的概念,他也完全没法理解。
陆明诚沉声开了口:皇上近来如何?
陆谦眼巴巴看了眼周围的宫人,见没人替他回答,这才开口道:一切都好。
他想想,还是决定让宫人都退下:你们去外面侯着吧。
虽说有几个看护他之人面色十分不解,几欲开口劝阻。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宫人们行礼后退出门外,陆谦这才松一口气,好像放下什么心来,问起陆明诚:皇叔来寻我,是有什么事吗?
到底还是个小孩,也不习惯自称朕。
陆明诚回想起自己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父皇母妃都还在世,虽说他少年老成,但也十分无忧无虑。
哪像陆谦,身子也弱,周边还没一个可信之人。
他顿了顿,寻了处位置坐下,琢磨着从哪里开始说。
直接说追随着他的那一党派之人要谋反,见他没有可用的价值了,所以决定干一票大的。
也不知道他能听懂多少。
陆谦又咳嗽起来,他拿着帕子捂着嘴,最后还直接纂了帕子不让人看见。
可即便如此,空中一些淡淡的血腥味仍旧瞒不住。
陆明诚沉思的思绪断了断,他突然感觉,他这侄儿的身体,好像比消息中更差上些。
已经到了心疾咳血的症状,余下的寿数可以按天计数。
也怪不得屈丞相那一伙人这么着急。
陆明诚改了主意,他缓了缓神情,轻微挑眉:皇叔今日无事,来看看你。
陆谦轻轻应了一声,他虽然直觉皇叔不太可能只是来看他,但也不懂他为什么突然改了话头。
虽说屈丞相等人时常在他耳边灌输一些他与皇叔势不两立皇叔早晚会对他动手一类的话。
但是他仍旧十分艳羡自己这位年纪轻轻就能成就大事的皇叔。
据说皇叔在他这个年纪,早已能出口成章。
而不是和他一样,病情严重。
被困于这皇城的四方天地下,从未见过外面的世界。
虽说他是皇帝,可是宫人多半不怎么听他的,无论是不愿吃药还是想出去看看。
屈丞相等人一来,也是给他说些什么要勤勉上进的话。
陆谦声音有点微弱,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把内心的话说出口:皇叔,外面的京城,是什么样的啊?
他整个人的气息都很弱,说完一句话,又咳了咳。
陆明诚倒也真没想过要对他这侄儿下手,其实他有无数个机会让他死于一些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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