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锻炼了?跳操吗?
顾照摇摇头:这里怎么跳操嘛,我打太极了。
这么厉害?
杨爷爷还教我五禽戏了,等回去我打给你看。
沈玦星忍着笑:好。
花开并蒂,各表一枝。这边欢天喜地,甜甜蜜蜜,那边愁眉苦脸,凄凄惨惨。
宋姣梦被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折磨了半个月,脸颊都凹下去。
我瘦了五斤,半个月里,我瘦了整整五斤!她穿着睡衣,披了件外套,盘腿坐在小池塘边的长椅上,一只手握着电话,另一只手里夹着支燃烧的细烟。跳什么操,大家都来打地铺吧,掉秤可快了。
那不行,那还是要以健康的方式减肥的。与她通话的楚袁沅戴着蓝牙耳机,正在给自己涂指甲油,南瓜色的,相当适合秋冬的一款颜色。
这已经是她这半个月来接到的不知道第几个宋姣梦打来的诉苦电话了,虽然是闺蜜,但老实说,她已经有点麻木了。
实在受不了你就走嘛,进去难,出来还不容易?楚袁沅道。
宋姣梦无名指挠了挠头皮,就跟那些反复吵架又不愿意分手的情侣一样,在分与不分间反复横跳。
但是我走了我的工作怎么办?那些老人家都好喜欢我的,我不在了,谁跟他们打牌啊?我最近还学了麻将,少一个我不就三缺一了吗?
来了,鬼打墙。
楚袁沅无声朝老公昂了昂下巴,让对方给她喂瓣橘子。
那只能坚持下去了,毕竟也是有意义的事。酸甜的橘子在口中爆汁,她含糊地说着,感觉你这段时间挺开心的。
是挺开心的。而且通过这半个月,我对顾照有了新的认知。
顾照?
宋姣梦望着晴朗的夜空,悠悠吐出一口烟:以前我有些看不上她。读书的时候,她总是垂着头,做什么都慢吞吞的,说话声音又很轻,看起来有点古怪。我从来没有试图去了解她,只是凭着一些主观印象,觉得她是笨拙的、迟钝的、怯懦的。
楚袁沅停下涂指甲油的动作,讪讪道:其实以前我也
厌恶谈不上,但高中那会儿她确实也只是碍着老师布置的任务才会与顾照接触,平时能不搭理都不搭理的。
她不会欺负她,不会对她恶语相向、叫她外号,可凭心而论,她仍然是看不起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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