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对沈韶棠温和地笑道:“正好,你吃了晚饭再走。”
恰在此时,一道愠怒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宴儿,还不开门!”老夫人提高了音量,说道。
接着,门被推开了,外面的人一眼便看到了里面的情形,所有人都脸色一变。
裘宴上半身往前倾,本意是想寻找下人,又转过脸对沈韶棠说话,从另一个角度看来,就像是两人亲上了。
他们同时回过头,迎面见到老夫人满脸怒容,沈韶棠身正不怕影子斜,神情还算镇定,倒是裘宴眼神掠过一丝慌乱。
“娘,你误会了,听我解释……”
沈韶棠怕他越描越黑,便抢先道:“娘,阿宴现在尚未病愈,我不放心假手他人,便过来照料他,说一些近日发生的趣事解解闷。”
他看了一眼裘宴,后者自觉闭嘴。
老夫人脸色仍不见好转,“宴儿将来要娶妻,人言可畏……你们总归要避嫌。”
沈韶棠眼底的笑意也减淡了,“娘不放心我,我日后便不来了。”
他看上去太坦荡了,让人没办法再心生怀疑。
老夫人看着他们,没在说话。她总觉得有些奇怪,不止是这二人,更是自己的情绪,方才仿佛有个声音,一直在催动她的怒火。
那些流言就像刽子手,能将人心剖的鲜血淋漓。
……
老夫人回去了,此事站告一段落。
可是,沈韶棠将要出门的时候,裘宴还是依依不舍,从窗口目送他远去。
夜深人静,裘宴正在屋里熟睡,兴许是做了噩梦,他皱起眉头,不舒服地侧过身睡觉。
忽然,床前清冷的月光之中,有道细长的影子“生长”出来,影子的轮廓像极了一个人,他凉薄的眼神如刀般扫了裘宴一眼。
接着,便将一封信放在桌上,便消失了。
三更半夜,沈韶棠便被裘宴吵醒了,他推开门,不解其意地看着他。
“没想到你也和我一样……”裘宴有几分难为情,羞涩地垂下眼睛,像是不敢正眼看他。
“?”沈韶棠更迷糊了。
“跟我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罢,裘宴认为他是紧张,便壮着胆拉过他的手腕,加快速度往某个方向走去。
他力气大,沈韶棠挣扎地很困难,“你……你要带我去哪里?”
裘宴听出了他声音里的“期待”,语气充满了喜悦:“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既然你与我心意相通,何须管他人眼光?
“裘宴,你疯了!”沈韶棠奋力挣脱,神情染上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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