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将一个盘子,和一根粗壮的鞭子拿了上来。
老夫人拿起鞭子,重重地抽打在裘宴身上,鞭子由特别的材料制成,打在皮肉上堪比凌迟的疼痛。
裘宴硬生生抗下第一鞭,拳头上青筋凸出,下唇已经咬出了血。
“你怎么对得起你大哥!”
“……”
“赫儿若是九泉之下知晓了,岂能安息?”
“……”
“你若是不悔过,一意孤行,今后你与裘家便毫无干系!”
裘宴脖颈涨紫红,神经濒临崩溃,他额头大颗大颗的汗珠落下来,却只是紧紧抿着唇,直到再也忍不住,身体重心不稳倒在地上,哇的一声吐出鲜血。
鞭子没有再落下了,他眼前的视野逐渐模糊,想去寻找那人的身影,却只能看到那块漆黑的灵牌。
上面是他大哥的名字。
恍惚间,他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出现在灵牌跟前。
“胡搅蛮缠,我便让你死心。”一个阴冷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响。
随后,黑影化作一缕青烟,钻进了灵牌。
裘宴眼睛瞪大了,看着那空无一人的牌位,惊恐地自语:“大哥……”
他看上去有些神智错乱,众人明了再打下去,裘宴可能会死。
老夫人火气上头,一副要跟裘宴大义灭亲,断绝关系的架势,此时无人敢上前阻拦。
这厢,沈韶棠不时地望向门口。
他方才见事情不妙,已经叫谨秋去找袁家老爷子来,老爷子年轻时与老夫人交情甚笃,如今只有他能说得上话了。
可是,让沈韶棠想不到的,是谨秋不但没找来袁老爷子,甚至带回来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祠堂门口不知何时聚集了人,他们多是相近的街坊邻居,听闻消息过来看热闹。
沈韶棠手指攥紧衣摆,心情焦急不下之际,便听见门口有人硬闯进来,似乎是谨秋。
谨秋身后没有人跟来,进来时连看也不看他。
“老夫人……大少爷他……他回来了!”
“……”沈韶棠怀疑自己听错了。
只见向来稳重的谨秋从门外跑进来,跪在老夫人面前,神情焦急。
“你说谁回来了?”鞭子还在滴血,老夫人错愕地回过头。
“是赫少爷,他活着回来了!”
老夫人不悦地皱起眉,“谨秋,你胡言乱语些什么,赫儿他早已经……”
满身鞭痕的裘宴动了动嘴唇,此时也难掩震惊,这……绝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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