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眼眸道:晚辈没有绝对立场,萧梧叶就是我的立场。可能长老对她的了解仅停留在她的出身上,假如把对她的关注和期许换算成抛物线,这条线的走向一定是离坐标线要多远有多远。可我知道,她是个眼很浅的人,她身无一物,所以把身边每个人都看得至关重要。如果这里真将发生那些我们不想看到的事,别说她不会袖手旁观,作为我个人而言,我也不希望城门之火烧到她身。
萧送寒抹掉黑白棋子,混在一起,一步步复盘这一个下午之来,他跟观齐云所对棋局的所有步骤。
然后继续:晚辈知道,父亲和您渊源颇深,如果此次有需要到晚辈的地方,晚辈愿略尽绵薄。都说棋品见人品,送寒不才,虽不到坐照通幽之级,但用智小巧可能勉强算得上,今对局十二,但凭长老断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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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辞观齐云,走出议事厅时,夜已至深。
萧送寒想过自己失踪过久,有人或许在长安路永安巷皆寻他不到,会在议事厅外徘徊以待。
知道叶子在这方面每每似缺少一根筋,不见得会是她,但他也万万没想到,等他的人竟然会是任飞影。
任飞影显然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匆匆跑到那四十九级台阶下大吵大嚷:药呢,我告诉你啊,昨晚可是你自己说的,今晚让我找你拿药,我该喊的人也喊了,你躲到议事厅算什么意思!
萧送寒神情凝重,脱口便问:孟队长回来了没有?
任飞影一下被问住,磕磕绊绊:没没,那我只认你,他没回来你也得给我想办法,我阿妈等不了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观长老虽然没有明说,但看得出来,刚才他顺手卜来的即时卦,卦象不妙。
正愁两边一团乱麻,事大事小牵三挂四,时间紧迫似找不着最佳突破口。结果昨晚和他们一起的、唯一女追光师顾晓晓突然从永安巷跑出来。
站在路口大喊:阿影,快来!阿妈不好了!
任飞影吓得魂飞魄散,竖着食指,拼命地想给萧送寒撂句什么狠话,可情况千钧,他无暇他顾,强忍下来转身跑向顾晓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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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火两重天的震天关外,丹珠服务区。
袁宥姗当着所有人的面发了好大一通脾气,阿信挨削,晚饭也罢吃,也不知道是为阴阳师的线索丢失,还是为额头上不知什么时候新增的一道瘀伤所致。
所有人噤若寒蝉。
直到深夜十点,出门巡逻的几个散修从北面带回来一个人,袁宥姗听说了此事,这才打起精神,重新遮瑕梳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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