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好像是他家的庄子。
桑怀柔无语,忽视裴简的挤眉弄眼,看向亭中另一个人。
老头头发花白,瞧着是比桑詹行年龄大了些,不过人坐在石凳上显得很精神。
桑怀柔理平衣角,走过去,刚要开口打招呼,一脸严肃的老头却像见到鬼一样,从石凳上吓得起身,然后跪在了地上。
桑怀柔:?
来到现代,还没见过这么会玩的老头呢。
她挑眉去扶人起来:您这是做什么?
桑罗宁一听这个您字,吓得要昏厥,连连摆手痛哭:老祖宗不要再折煞小辈了,明净第五十五代传人给您叩首了。
桑怀柔:
这是怎么的呢?
她还没发力,这事就结束了?
似乎是怕她搞不清状况,地上被强行扶起来的桑罗宁解释道:半年了,我做了半年噩梦,总算把您给盼来了。
他眼神瞄到桌上的裴简,又补充道:还有裴家老祖宗。
桑怀柔:?
怎么,这年头做噩梦不仅扎堆做,还搞的是双人相声?
她不解的看向裴简,裴简耸耸肩,表示自己也刚知道。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莫名其妙,桑罗宁原本一口咬定不能放桑羽离开,现在翻脸比翻书还快,飞速的要赶桑羽出家门,入了本家族谱。
仿佛之前阻拦的不是他一样。
桑怀柔敏锐的察觉到,桑罗宁对裴简的态度不对劲。
恭敬中有一种敬仰和感激,仿佛,裴简曾经是他们这一脉的恩人一般。
可她明明记得清楚,裴简是靠着非太子党的扶持,才稳坐首辅之位的。
这件事就这么戏剧性的收尾了。
回去的路上,桑怀柔忍不住去看裴简,被对方察觉反问道:怎么?觉得我特别迷人,愿意给个机会了?
桑怀柔咋舌,把脸转开,没有选择直接开口问裴简。
有些事情,她需要靠自己找到真相。
桑羽入本家祖籍的事,定在了六天之后的黄道吉日。
流程很繁琐,但好在没桑怀柔什么事。
在她的极力拒绝下,她总算是不用坐在那张特设的黄花梨木椅上。
于是,到了敲定的时间点。
小辈们都在祠堂三跪九叩,桑怀柔却在吃崔师傅新作的锅子。
裴简也在一起,说是不放心桑羽一个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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