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无表情呵呵笑:弟弟,我只是关心你。
江文康只觉得恐怖,她笑地阴测测的,而且江岁岁很懦弱,从来不敢叫他弟弟。
咕噜噜,咕噜噜
阿簿的肚子发出尖叫,中午那碗汤压跟就没吃饱,江文康眉头紧锁。我去给你买吃的。说完就离开了。
几分钟后,他提着一大包东西过来,阿簿打开袋子,里面是盒装的饭菜,有两素一荤,空气中瞬间弥漫着浓浓食物的香味。
她正准备吃,余光瞥到便宜弟弟坐在角落里,抿嘴默默啃着一个和自己脑袋大小的粗面馒头,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过来一起吃。阿簿把饭菜扒在一起,分成两份。
那饭是一人份的,你是病人,你吃,病好了就赶紧回家,免得拖累家里。
他垂下眼,扯了扯嘴角,语气恶劣,说出的话还是一惯难听。
阿簿用神识扫了他一眼,江文康的所有记忆密密麻麻闪进她的脑海。她也知道了他不吃的原因。
家里父母用微弱的薪资养活她们,还有着高昂的上学费用,一家四口只能勉强过活,这顿食物是用他三天的伙食费买的。
对可爱又无害的小东西,阿簿向来有一丝怜爱,养个人类弟弟似乎还不错,她吸了吸鼻子,声音轻脆:臭弟弟,过来一起吃。
江文康愣怔,江岁岁现在敢这么和他说话,还记得以前,因为家里穷,总是有人欺负他们,他用瘦弱的身形直接挥着拳头就上。
把人家打的鼻青脸肿,自己也遍地鳞伤,之后就再没人敢在欺负他了。
而江岁岁会皱着眉,不赞同地看着他,甚至还有些怕他,久而久之,看到他就像老鼠见了猫。
他也不在意,往后里也没有过交集,现在有胆子和他大声说话了,脑残病好了?
江文康仔细打量她,对上那双清澈的大眼睛,以往阴郁的,怯弱的眼睛,变得又明又亮,璨若星光。
阿簿还在催促他,他神色复杂,最终还是慢吞吞走过去。
常年没有营养摄入,又野蛮生长,他长的很高很廋,脸色有些蜡黄,那对睫毛又长又卷,一眨一眨的,看上去很乖巧。
阿簿把那份食物塞在他手上,心里盘算着要赚钱才行,吃完饭,没有什么大碍,她就办了出院手续,在医院多呆一天能要了这一家子的命。
江文康把她送回到家,随后又跑了出去。
阿簿打量了一圈,这是个只有八十平米的空间,墙壁都已经发霉,又黄又黑,里面的东西塞的满满当当。
摸了摸比脸还干净的口袋,贫穷的生死簿大人有些犯愁,赚钱一事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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