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从左手换到右手,周承泽问, 你允许我表白吗?他不问她接不接受他的表白,只问她允不允许他表白。
我不允许的话,你会怎么样?
这次不允许的话,下次就换一个时间换一种方式,直到你许了为止。你之前不是说过,没有我做不成的事情。周承泽低沉里的嗓音里有一种笃定泰山的沉稳。
苏垚啧了一下, 那只是我作为员工,对老板偶尔不露痕迹地拍一下马屁才说的话,你竟然当真。
周承泽轻笑, 只要是你说过的话,我都会当真。
苏垚看着他所在的方向,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周承泽放低声音, 你说。
你一直说你喜欢我很久了,你能告诉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吗?
周承泽没有犹豫地回答, 第一眼。
苏垚不信, 你骗小孩玩呢。
你那天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裤,白色的衬衫,头发是半挽起来,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周总您好,我是苏垚。
那天柳颖一大早跑到晨园和周江吵了一架,还打电话让他过去做裁判,他实在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去旁听他们那堆乌七八糟的事情,可是柳颖在哭,从他记事起,见到听到周江和柳颖的吵架已经有无数次,那是他第一次听到她哭,车开到一半还是回了晨园。
纵使他一次又一次地说不会再管他们的事情,可那是他的父母,他的一身刺是因为他们而生,他所有的软肋也来自于他们,嘴上说得再狠,他们也是他永远断不了的牵绊,他已经不会再渴求来自家庭的温暖,只希望他们各自活得健康开心就好,可为什么连这一点都是奢求。
到公司时已经快要中午,晚春初夏,正午的阳光浓烈又绚烂,他看过去的时候,她正好抬起头来,盈盈的一双眼睛如迷失方向的小鹿一般,里面是故作淡定的慌张和胆怯,她一紧张就会用笑容掩饰,那是他第一次见她笑,嘴角漾出浅浅的梨涡,似秋日湖水荡起的涟漪,带出无限旋旎的风光。
他全身的暴躁在那一刻平静下来。那样明朗纯净的笑容,见过一次很难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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