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噎了一下,立马噤了声没再反驳,沈应眠也没耐心多说,只是垂眸检查起了被景澜咬过的伤口。
因为有琅峰宗特殊材质的弟子服隔着,伤口并不算深。他施法清洗伤口,丢了瓶药粉给那弟子。
你们下学后自去领罚。
如有下次,逐出宗门。
没人怀疑勾玉仙尊这话的分量,几名弟子连争辩都没敢,连忙慌里慌张回座位坐好。
一时之间讲堂内寂静无声,好奇的孩子们一会儿偷看景澜,一会儿又偷瞄沈应眠。
景澜还站在原地,一直到沈应眠在他身旁经过,一股淡淡的药草香拂过鼻尖,他才如梦初醒。
他怔怔看着沈应眠转身离去,还未反应过来,身体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往前带出学堂,直直朝着沈应眠而去,在脸即将要贴到他的衣裳时才险险停住。
被结界托着向上时,景澜双手紧紧攥住衣摆。
沈应眠睨了他一眼,放缓了飞行的速度。
到达垂雨榭,沈应眠直接往寝殿走,景澜却在门口处停下脚步。
不进来?
沈应眠回身,弯腰,猝不及防将呆愣愣的小孩抱到软塌上。
景澜倏地瞪大双眼,僵直身子,手悬在半空中不敢触碰身前的人。
景澜的体重很轻,饶是他这具病弱的身体抱起来也毫不费力。
他似乎忘记了挣扎,被放下时才后知后觉往后退,却被沈应眠抓住了脚踝,可有受伤?
景澜下意识摇头,急急把手背到身后,生怕被沈应眠发现端倪,然而这一举动无异于掩耳盗铃。
别动。沈应眠抓住他的手,强硬掰开他的掌心,在里头看到了细碎的白玉,可以从轮廓上大致看出是一条龙的形象,但是已经四分五裂。玉上沾了血迹,零星碎片扎进擦伤的血肉里头。
景澜蜷缩了下手指,突然感觉一阵暖流自手心划过,掌心很快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沈应眠接着掀起他的裤脚,小孩却反应颇大地往后缩,如受惊的小狼一般倔强,此刻眼睛里却带了点不自知的渴望。
沈应眠盯着他看了数秒,在无声的对峙下还是妥协了,转而倒了杯茶给他,漱口。
刚刚咬人都咬出血来了,景澜这会儿倒是乖乖配合漱了口,而后默默盯着沈应眠看。
沈应眠在他跟前蹲下,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小孩第一时间避开跟他的眼神接触,手又不自觉握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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