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想来你也听说了吧,如今帝京风头最盛的是位名叫杏娇娘的人,听说媚得很,勾得好些郎君去见她。”孙粲轻摇起团扇,那轻轻柔柔的声音听得崔洁英发冷发僵,她心里有鬼,自然不太自在,“这,这我哪里清楚。”
“你当然不清楚,你又不是她。”
“你!”
崔洁英变了脸色,正要发作,哪想下人忽然在她耳畔说了什么,只见那白皙的面上染上一层红霞,水润的杏眼含着春意,贝齿轻咬下唇——韦七太太像是见了鬼,何曾见她这样过。
而崔洁英扭捏了会,便提着裙摆随婢子去了,完全没心思去理孙粲她们。
不知是不是许久未出来的缘故,孙粲觉着有些乏了,人也懒懒的。
谢娴知她有睡中觉的习惯,早早让人收拾好她原先的院子。又让人扶着她回原先未出阁时住得院落。
孙粲是醉了,晕晕沉沉地靠着由绣诗给她擦身子,最后累及躺在床榻上。
婢子放了床帐,点了寻常的安神香,悄声慢慢退出去。
待那应冀过来便是一副春睡图,榻上的孙粲穿着鹅黄色的罗裙,一头的青丝尽散。她睡得轻,听见些声响立马醒了,撑着身子要坐起来。
“你睡,你睡!可是累了?倒是我吵着你了,热不热,我拿扇子给你扇风。”应冀也是沐浴后来的,一道上来床榻,抚着孙粲的后颈,“玩得开心么?也好久没出来了,透透气也好的。”
“头有些疼,好像醉了……从前都不会的……”她好像又睡着了,声音慢慢低了,又嫌应冀抱着热,不耐地要推他,“难受!”
“扇扇,我给你扇扇风就不难受了。喝了多少酒?瞧着是醉了,”他的手顺着松垮的衣领便摸了进去,掌心堆捧着乳儿把玩,头也凑得越发的近,嗅着她身上的香,细细密密地吻,“六娘,六娘?你身上熏得是什么香,怎么这样好闻?”
“热,难受,你走远点……”
她无力地试图要推,宽大的袖子随着她的动作而扬高,露着羊脂般润泽的腕子,那腕子上套着个红玛瑙串,如沁了血样艳。
“脱了就不热了。”应冀还要哄她,那身的罗裙也解得差不多了,堪堪遮着些地方。孙粲蹙着一对蛾眉,抬脚踢他,不料一把被他握住,粗糙的大手摩挲着足背,有着说不来的痒。
“滚啊,再闹我真要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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