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是郭以安的声音,别搞他。
她嘴角一撇。
他下车之后,乔筱然开车到了另一个街道临时停了一会儿,头靠在方向盘上闭上眼。
她妈总是有很多奇怪的要求和想法,在她要结婚的时候,她爸的病也越来越严重,一度到了离不开医院的程度。
那这个婚礼上就缺了一个把她交给新郎的男性亲属。
“让阿衡来吧。”
她妈在医院跟她爸提议道,让正在削水果的她割掉了手上一块皮。
彩排的时候,高衡来了。
季恒对这种彩排的热情不大,但也无奈地练习了一个下午。
一个下午,把她交给季恒这个动作,高衡重复了很多次。
坐在休息间的时候,她补着妆跟在喝水的高衡说:“你可以拒绝我妈的。”
“这毕竟是叔叔阿姨的心愿。”高衡喉结微动。
相顾无言良久后,他才又问:“你……真的确定吗?这个人。”
“确定啊,”似乎觉得这叁个字还不够,她边描着眉毛边说,“我会过得很好。”
笔直站在门前的他点了点头,走过来轻柔地帮她整理好头纱。
“很漂亮。”他说。
好在婚礼现场的时候,乔父还是来了。
婚礼仪式后休息的时候,她问高衡一般什么时间去看她父母。
她听完后点头说:“那我们错开吧。”
“好。”
他从来不拒绝他们家的要求。
此时的乔筱然终于把头从方向盘上抬起来,一掌报复似的打在方向盘上,激烈刺耳的响声在夜晚的街道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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