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了茶几上的抽纸给她擦脸，擦完之后，又扯了纸抓起她那只光着的脚要给她擦。
年轻男人掌心的温度高得出乎她的意料，她下意识要往回缩，却被他牢牢攥住那只脚踝。
“女生生理期要注意些，千万别受凉，尤其是脚。”
她今天才拖过地板，地板很干净，所以她光脚踩上面也不脏。但霍昭仍是帮她擦得很仔细，擦完后两只手一起捂上去，要帮她焐热。
一股热意从脚心窜上心头。
符杏打了个颤，异样的感觉在身体里蔓延。
“你懂的倒是挺多。”符杏小声嘀咕。
“你是不是对男生有什么误解。这些并不是什么只有少数人才掌握的知识。一个经过高考的男生，就算以往生理健康方面的知识没有认真学，上了大学，晚上宿舍的卧谈会多少会讨论一些——刚才你叫什么，是突然停电怕黑吗？”
平时倒也不怕黑，主要是最近怕鬼。符杏并不想在他面前暴露自己的怯懦，含糊应了一句，就急着转移话题。
“你们宿舍的卧谈会谈的最多的是什么？”
霍昭并不热衷于加入他们与学习无关的讨论，只是在同处一室的情况下并不能真正做到置身事外。
“怎么找女朋友，怎么讨好女朋友，怎么接吻，还有……”
霍昭不好再说下去，血气方刚的男生们聚在一起聊的东西多露骨都有，平时听着并无感觉的话语，现在想起居然让他有些耳红心跳。
符杏见他露出羞腼的神色，作为年长几岁的熟龄女性自然也能猜出他说不出口的是什么，一时兴起想逗他一逗，故意接话挑明：
“还有什么？男女性事吗？”
对方沉默。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奇怪。
这下弄巧成拙了。“我……”她停顿一下，想说点什么缓解下尴尬。
“大姨妈走了。”
他看她的眼神变得很幽深。
符杏对自己无语极了，明明自己要表达的是大姨妈走了脚不怕冷了让他不用捂了，可这节点说这么一句怎么就那么像某种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暗示……
符杏垂眼去看被他握住的脚，避开他的眼睛。
“你怎么不穿衣服呀。”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在眼下并不重要，她只是想借此由头说点什么，但好像这个问题的提出撕破了某种遮羞的沉默，有些东西的发展势头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我刚刚洗完澡，听到你的叫声，来不及穿衣服就跑了上来。”
“你……”
“我前段时间就搬到了你楼下，不过在这边住的次数不多。”
“那……”
“那次送外卖给你，是因为看到地址就在我楼上，因为那天要回来，所以顺便帮店老板送了过来。那次多出来的炒粉和冰绿豆沙不是老板送的，是我打包的宵夜。”
“可……”
“裤子烂了刚好能赖在你这，我喜欢跟你一起的感觉。”
“……”
霍昭没有让她有回应的时间，一口气打开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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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没更了，先来一章，看天亮前能不能开一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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