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怕万一。
万一有人比他更符合她的心意呢?
就算她不会爱上其他人,只要一想到她有可能跟其他男人调情,跳舞,对他们露出两个迷人的酒窝,他就难以遏制心中恐怖的妒火。
必须把她藏起来。
唯有她的脖颈处于他的手掌之下。
唯有她与他同处于暗室之中。
他才能感到短暂的、亢奋的、污浊的慰藉。
他卑鄙地对她用了催眠术,不想让她记住开启活板暗门的手法,以及通向地面的道路。
她一直充满信任地依偎在他的怀里,对他毫不设防。
她不知道的是,一个人如此信任怪物,不一定是对怪物慈悲,却一定是对自己残忍。
就像她说的那样,她亲手把脖颈的锁链,交到了他的手上,给了他作恶的机会。
在地下那段时间,她就像一只黏在蛛网上的飞蛾,从头到脚都被他掌控了。
她不管去什么地方,都有一根罪恶的蛛丝在观察她的动静。
每当她有异动,他都能立刻了如指掌。
他是如此卑劣,如此无耻,如此不道德。
但当她被他用罪恶的蛛丝黏缠住时,他的的确确感到了强烈的满足。
起初,她的反应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大多数时候,她都像一只活蹦乱跳的小猫,对任何事物都充满好奇心。只要他能让她保持这份好奇心,她就不会察觉到这是一个暗无天日的黑牢,更不会想到离开。
让他没想到的是,即使她已经探索完整个湖滨寓所,知道了这是公社时期的牢狱,也没有想过离开。
她只是一边吃他剥好的虾仁,一边感叹:“好可怕啊!”提也没提要离开的事情。
他以为她是因为发现了他的罪恶之念,不想激怒他,才没有提离开的事情。
谁知,她是真的不想离开这里。
他强行扛起她的时候,她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眼中有不驯的怒气。
她说,他把她从牢狱里放了出来,为什么要把她送回去。
她把他精心准备的牢笼,当成一个自由自在的、不受约束的黑色旷野。
刹那间,想要把她藏起来的冲动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仍然想要占有她,守住她,一辈子也不会放开她递过来的锁链。
但不再想让她待在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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