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秦愫!但但但我对你有用!”
嗯……我知道这不是十个字,但磕巴不算。
我人生的信条,所向披靡。
人生来就是要有利用价值的。
我从来为此而骄傲。
果然,他脚下稍微缓了一缓,看着我,眉头微挑:“怎么说?”
“我知道我接下来说的话听起来很荒谬,但还请你给我个机会,把它听完,”我一股脑说下去,“我不是秦愫,我甚至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是未来来的,所以我知道很多事情的走向,你说,这难道不是很有用吗?”
“别的世界?” 他脸上现出略微困惑的表情——我特别能理解这一点。
“我的世界,在你这个世界的上千年以后,”我回答道。
他直直盯着我,似乎想在我脸上找到说谎的迹象。
可惜我说的是真的。
面对一个说谎的专家时,我还没找到比诚实更好的选择。
我又问,“你见没见过金发碧眼的罗刹国女子,皮肤黝黑的昆仑奴?”
他点了点头。
“你想,罗刹国与华夏语言、人种、饮食,都不相似,某种意义上,对你也是一个不同的世界,跟你的世界同时存在,但是地点不同……”我话到一半,却被他打断。
他接过下半句,问:“你的意思是:而你的世界,跟我的世界地点一样,却是时间不同?”
这理解力,刚刚的,我恨不得当场给他鼓掌。
我看着他,他眼睛里的狠厉微微褪去,泛起一股孩子式的好奇,也许他自己都没发现。
我意识到,他这个人,所谓博采众长,是很好学的,而这样的人多半对世界都有种好奇。
好像一千零一夜的故事,那个国王,为了听完故事,没有杀死讲故事的姑娘,好奇心战胜了他的戾气。
“如果用个你比较熟悉的字眼解释,应该是‘夺舍’,或者‘借尸还魂’,”我接着道,但忙伸出一只手来,“但是,我可没有主动夺秦愫的舍,我想,可能是出于什么原因,我的灵魂来到这里,而她还在世界上什么地方活着呢。”
他眼中划过一丝诧异,但比我想象的其实平和很多,用了波澜不惊的四个字回应:“挺有意思。”
我从喉咙里长长出了一口气,他平静到这种程度我都有点惊讶。我之前特别努力地不想穿帮,因为一旦穿帮,沙盘走向太难控制。我生怕他根本不听解释,直接以为我是个神经病,给我一刀。
麻蛋,早知道他接受度这么高,说不定我早点坦白,还不用喝那么多要命的中药哩……
然而,就在这时,他笑眯眯地抛出一句:“你说是其他世界来的,就是其他世界来的了?有什么证据?”
我一梗,这句话听着好耳熟……他妈的忘了,这孙子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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