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宗主,前些日子嫁女一事,是金家对您不住,”金光瑶笑吟吟的,开口先道个歉。
这道歉倒把姚宗主道得脸红脖子粗:“你!你不要挑唆大家!姚某岂是公报私仇,落井下石之辈?姚某此时所说,全为公理道义、事实真相!”
“宗主说的不错,我确实缺少真凭实据,”金光瑶略收笑容,道,“不过我也只是列出我觉得通顺的逻辑,供大家参考。各位宗主都是卓绝人物,觉得这事是我做的更合理,还是薛洋做的更合理,想来都有自己的判断,哪里需要我多说。”
他这一句,捧了百家宗主,某种意义也断了姚宗主的后路,若姚宗主接着质疑,是质疑他金光瑶,还是质疑其他宗主的智商呢?
“就是!”金凌本来一直在后头不做声,此时终于见缝插针递了一句,“你说是薛洋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做这种事的可能性大?还是我小叔叔好端端的当着仙督,做这种事的可能性大?”
“要我看来,都不小,”姚宗主冷哼一声,“仙督过去做下的好事,可不都被人翻出来了吗?仙督怕人质问,才想一脚把人踩倒,永绝后患。”
金光瑶正了颜色,道:“哪些事?若是莫玄羽说我密室里有人头,大家不是都进去看了吗?可找到半点证据?倒把我家阿愫吓得犯了旧疾!若不是还顾念几分血缘之情,我岂有不找他算账的道理!”
他喝了口水,接着道,“若是指那老妓婢子的指控——我这些天虽病着,也听了些传闻,更是简直好笑——你们可这就把她们带上来,是非清浊,一对便知!”
那两人在江家的控制下,于是众人看着江澄。江澄黑着脸,也不多话,只道一句:“带上来!”
少倾,先是一个满脸刀疤的老妇被提出来,掼在中间的空地。
金光瑶跟她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中仿佛都现出惊恐来。
金光瑶似乎是被那狰狞刀疤吓到,偏过脸,用手扶了一下额头,叹道:“再怎样也是个女人,谁把她脸划成这样,真是造孽啊。”
而思思则低了头,不说话。
“喂,老东西!”一名宗主喝道,“把你那天说的事,再说一遍!”
“就是!那天怎么说的,今天就还怎么说!”另一名宗主附和道。
思思叩头,也不敢看顶上金光瑶的脸,平着喉咙,从头说起。
“……马车到了地方,直接把我们带进了一个院子下车。我们所有人都从没看过那么高、那么大,那么金碧辉煌的房子,全都被晃瞎了眼睛,气都不敢出。有个少年靠在门口玩儿匕首,看到我们便让我们进去,他关了门,进到房子里,好大的屋里只有两个人,一张大床上的锦被里躺着个男人,瞧着有三四十岁,像是病得半死不活,看到有人进来了,只有眼珠子还能转。”
她说的话与先前分毫不差,但底下众位宗主盯着她看,觉得有哪里不对——她上次讲,语气生动,口沫横飞,可这次说,声调干涩,如同背书。
“你接着说!”姚宗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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