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姜鱼下意识地看向了林西鹤的锁骨处。那里有一串数字刺青,就是他最初去无人区闯荡时,被极端的隐士团体抓住,刺下的囚犯编号。
林西鹤作为过来人,对此最有发言权。不过好汉不提当年糗,他直接调出了陆生的照片,问:那你们在那段时间,见过这个人吗?
几人都凑过来看了一眼,纷纷摇头。
那个戴哨笛的人又说了,平时我们是不敢靠近他们的,只是看到林中燃起了火,才不得不过去看了一眼。满地的血,那些尸体就都堆在他们平日里拜神的祭坛上,达达我们就看到个背影。他走了,就再也没回来过。至于其他人,我们就真的不知道了。
这个回答并不让人意外,姜鱼略作思忖,便又给出了另外一张照片。这张照片上的人是许海潮,但并不是真实拍下的,而是根据他留存在沿海基地资料库里的小时候的照片,再加上他父母的照片,用电子软件推演出的他成年之后的长相。
那个戴哨笛的看了,又直摇头,说自己没见过。询问他是否对当年沿海基地的事情有所了解,也予以否认,更不知道还有什么幸存者。
就在大家失望之际,几个隐士中最年长的那个,忽然起了疑惑的神色。他小心翼翼地看向姜鱼,我能再看一眼吗?
姜鱼当然不会拒绝,主动上前把照片展示给他看,这只是电子生成的照片,跟本人或许有所出入。
老人睁着浑浊的双眼努力辨认,蓦地,眸中闪过一丝清明,这我好像记得他。他就在达达那伙人里,只不过他很多年前就死了,达达出生之前就死了。
大金没想到这里还能峰回路转,卧槽?真的?
老人:他叫、叫
姜鱼:许海潮。
老人却摇头,不是,他不叫这个名字,应该说他没有名字。他们叫他杂种、叫他狗、狗娘养的,还说他是什么罪人。我见过几次,他不是跪在那个祭坛上,就是在被人呼来喝去,还被打。
大金微怔,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只是隐约听到好像说什么,丢下他们跑了之类的,我不敢靠近老人说着,又沉默下来。
看见苦难,他无力拯救。如今再提起,虽然不至于再讳莫如深,但也满嘴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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